她已經放棄了夏遠一次,她不能再對不起夏遠。
“綏先生,我答應過您,在您腿沒好之前,會一直照顧您,即便過幾天我要結婚了,我依舊會記得自己的承諾,也希望綏先生您能對我的父親網開一面。”
終於,皇甫心兒鼓起了勇氣,將自己一反常態的原因解釋了一遍。
綏默橫眉,臉上冷氣漸漸凝聚,蹙眉,盯著皇甫心兒的臉,問:“結婚?和誰結婚?!薄凱年?!”
“不是的,不是薄凱年,我結婚的物件是我大學學長,夏遠。原本在我父親出事之前我和他就已經結婚了的,只是後來……後來發生了一些可怕的事,我和他暫時的分開了。”
皇甫心兒雙手交握,手指不斷攥緊。
想起那改變她後來命運的一夜,皇甫心兒到現在依舊感到害怕。
綏默聽完,淡淡地冷笑了一聲。
“童小姐,你們這算是破鏡重圓重溫舊夢?你雪上加霜把我踢成一個殘廢,就是為了留給夏遠一具乾淨的身體?!”
綏默的後面的語氣有些重,眼神冰冷,和皇甫心兒先前見過的綏默完全像是兩個不同的男人。
皇甫心兒心一抽,這男人的表情,好像是在發怒。
雖然她不知道綏默為何要生氣,但她還是覺得有必要減少綏默的擔憂。
“綏先生,您別激動,即便我嫁人了,我說過,我依舊會遵守自己的承諾,照顧您直到您的腿完全康復了為止。”
“到時候你以什麼身份照顧我?夏遠的女人?角角他媽?還是一個替父還債的女兒?!”
綏默語氣凌烈,帶著一腔的怒吼,狂躁出聲。
皇甫心兒將綏默臉上的憤怒看得清楚,他突然變成這樣,她心裡很不舒服。
“綏先生,我以什麼身份出現在您面前不重要,重要的是您能完全康復。”
“你真覺得你以什麼身份留在我身邊不重要嗎皇甫心兒?”
“是,我是這樣覺得的。”
皇甫心兒點頭,她留下的目的就是為了照顧他不是嗎?
綏默聽完,臉上沒有先前的疾風驟雨,忽然間倒是平靜了不少。
“既然你覺得什麼身份不重要的話,那就留在我身邊做我綏默的女人,童小姐,你敢嗎?!”
綏默一臉認真,臉上絲毫開玩笑的笑容都沒有。
皇甫心兒一驚,忙道:“綏先生,您,您開什麼玩笑?我和您,怎麼可能,更何況,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也就要嫁人了,我知道綏默您擔心我結婚後無暇照顧您,這點擔憂您不必有,到時候我會和我丈夫說清楚,他應該會理解我這麼做的。”
皇甫心兒將綏默現下所有的反常,都當做綏默是怕她結婚了以後再也無暇照顧他的焦慮和擔憂。
綏默對皇甫心兒的話不以為然。
“童小姐,我說過我不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人,既然你不在乎以什麼身份出現在我面前,那就用我喜歡的方式出現,這樣又何嘗不可?”
“綏先生,我想您還是沒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說,我嫁人,和我照顧您,並不矛盾,這不是二選一,我可以同時兼任。”
“那如果我讓你只能選擇一個,童小姐,你該怎麼做?”
四目相對,兩人愈發鋒芒畢露。
綏默激烈,皇甫心兒也被帶得像只刺蝟。
皇甫心兒望著綏默漆黑的眸光,他眼睛裡的鋒芒,看上去好像並不是在開玩笑,事情怎麼突然,到了現在這一步?
皇甫心兒輕輕嘆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情緒,平靜地看著綏默問:“綏先生,我真的不覺得我嫁人,和我照顧您什麼實質性的衝突?您明明知道,您讓我二選一是不可能的,我不能不照顧您,同時,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