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林貝貝那副‘調皮搗蛋’的樣子,楊天成一直拒她千里之外,他不喜歡這樣張揚的女孩子,一點女孩子的樣子都沒有!
恰巧,溫軟如水的江離,和如此‘男人’,連楊天成都hold不住的林貝貝,和人家江離完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經意間,楊天成的眼神,便情不自禁地停留在林貝貝身邊的江離身上。
他喜歡那樣內斂,安靜,美好的是江離。
即便江離靜靜地站在那裡不說話,她也自然是一幅安靜的美人畫。
楊天成的記憶在一點點地穿梭著,他現在在想,如果那天安靜明媚的江離沒和鬧騰不已的林貝貝站在一起,那麼後來的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只是……
只是人生沒有如果,時光無法倒流。
病房裡的時鐘在不停地轉動著,林貝貝的氣息在一點點地變得虛弱下來。
皇甫心兒和楊天成根本就無法調動她的神經,當下,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總不能一點點地從鮮活到死亡。
皇甫心兒賴在床邊,傷心而無助。
楊天成跪在地上,瘋狂且絕望。
命這個東西,他們掌控不住。
只能任這樣無聲的害怕,一點點地侵蝕著他們的心。
……
病房一夜,林貝貝依舊昏迷不醒。
醫生檢查過了,他望向楊天成,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我們已經盡力了。”
“不……”
皇甫心兒抱著自己的腦袋,絕望地哭著。
綏默來到皇甫心兒身邊,抱緊身子發顫的皇甫心兒,他將她用力壓向自己的懷抱,想要給她全身的溫暖。
聽著這個訊息的楊天成,如腐爛的大樹,啪地一聲癱軟地冰涼的地上。
整個病房裡飄著絕望的氣息,死亡,在一步步地逼近。
薄凱年單手撐著門框,一聲疲憊地站在病房門口。
昨晚,他在公路旁抖了一晚上,要不是偶爾有車開過,薄凱年怕自己沒死成,卻瘋了。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這才沿著那條公路,一步步地走了回來。
想起昨晚的詭異事件,薄凱年告訴自己,一定是他產生錯覺了。
看著躺在床,上的林貝貝,薄凱年那種詭異的錯覺感再一次升騰起來。
他的眼睛直接掃過抱緊皇甫心兒的綏默,眼睛落在醫生絕望的嘆息和搖頭中。
薄凱年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他的心,沉沉地痛著,緩緩,他踱著步子,緩步來到林貝貝身邊。
過去,一見到林貝貝就想轉身逃走的他,當下看著林貝貝蒼白無力的臉,他再也生不出逃跑的念頭。
薄凱年靜靜地看著林貝貝的臉,對著房間裡的人開口說:“給我一點點時間,讓我和她單獨說幾句話吧。”
皇甫心兒已經哭得不行,綏默趁機抱起皇甫心兒往外走去。
楊天成也在醫生的攙扶下,緩緩走出了房間。
房門被輕輕的帶上,屋子裡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
薄凱年看著林貝貝的臉,猛地開口大笑。
他的笑,和林貝貝的臉一樣,那般蒼白。
“林貝貝,你說好不好笑?!你昨天還來嘲笑我自殺,嘲笑我沒有出息,可是你呢,這才多長時間啊,你就像開玩笑一樣躺在這裡一動不動,你不是最看不慣我嗎?你每次看見我不是罵我就是揍我,現在我自動送上門來讓你揍我罵我,你快起來罵我揍我啊,我保證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好不好?只要你有勁,隨你打隨你罵好不好?不過林貝貝,你最好能打死我,這樣我也不會這麼痛......”
薄凱年單手摸著心口的地方,心上插著的一把匕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