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麴黴毒素不像□□,不會服用過多就暴斃而亡,即便在短時間內大量服用,也會有一個毒發的過程,這段時間足夠死者和毛利先生談完話,同時你作為死者的貼身管家,如果死者出現了一些頭暈、頭痛、腹瀉的症狀,也可以找個藉口搪塞過去,用身體不適的理由將毛利先生請出去,然後死者就會在今天晚上死於食物中毒。”
“但偏偏意外發生了。”
“你沒想到今天晚上會來這麼多人,直接中斷了死者和毛利先生的談話,時間逐漸流逝,你發現死者的臉色不太對勁兒,知道要毒發了,但是你偏偏沒有理由讓毛利先生離開,除了毛利先生,今天造訪別墅的這些人也不會輕易離開,你很著急,就在這個時候,我出現了。”
說到這兒,亂步環視了一圈周遭的人,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不是我自我意識過剩,與這些人比起來,我看起來的確最好欺負,很適合當替罪羊,於是你第二個計劃出現了——用□□殺死死者,我替你背黑鍋,你趁機逃出生天。”
“□□應該是你提前準備好,用來以防萬一的,所以隨身攜帶。你強行將我帶上樓,並藉著抓住我手腕的動作,將□□塞進了我的袖子裡。”
“因為黃麴黴素的毒發時間很難確定,所以你心裡其實也沒底,但好在命運似乎短暫的眷顧了你一下,總之時間卡的剛剛好。”
“死者在喝完水後,因為毒發嘔吐昏迷,這個時候他其實沒死,所以你匆忙趕過來,在毛利先生之前,撲到死者身上,佯作探查鼻息,實際上是藉著這個動作,將指甲縫裡的□□喂到了死者口中,至此,死者才真正的死於□□中毒。”
管家的額角流下冷汗。
他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是一開口就被亂步打斷。
“你是不是想問我說了這麼一大堆,有沒有什麼決定性的證據?”
亂步笑著舉起雙手,展示似的晃了晃,“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在明明已經發覺你往我袖子裡塞□□的情況下,依舊不阻攔你?”
“當然,惜命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我不想留下能讓你嫁禍我的證據啊!”
“那包□□我碰都沒碰,你把□□塞進我袖子裡,之後搜身的時候又由目暮警官取出來,取出來後就立刻作為證物封存,你根本沒有做手腳的機會。”
“所以這包□□上,只會有你的指紋!”
隨著最後一句話落下,亂步伸手指向管家,管家身體晃了晃,一剎那彷彿被抽走了魂魄,頹然跌坐在地。
顯然,他認罪了,但是關於他這麼做的動機,卻始終迷霧重重。
問管家,管家閉嘴不言。
哪怕在廁所裡玩了近一個小時的手機,發覺事件結束,才噠噠噠跑下來的柯南問話,也沒有觸發“偵探說出作案手法後,嫌疑人必痛哭流涕的陳述來龍去脈”的場景。
直到被押上警車為止,管家從始至終沉默的像一尊雕像。
“這個給你。”
塵埃落定後,班目航把詔書給了亂步,亂步又隨手給了中原中也。
不是沒人試過搶奪,但一看見中原中也那張臉,在場的亡命徒哪怕有膽也自動怯了三分,磨磨蹭蹭半晌後,不甘不願的離開了。
一時間,客廳內只剩下了零星幾個人。
班目航將月崎、亂步和中原中也一路送到別墅的大門邊,又隨口禮節性的聊了幾句。
就在這時,毛利小五郎迷迷糊糊醒來了,他伸了個懶腰,覺得這次簡直是前所未有的神清氣爽。
四下打量後發覺周圍沒人,他就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往外走,一抬頭,剛巧看見中原中也拿著詔書和班目航道別的場景。
因為麻醉藥效剛過去,他此刻的思緒有些混亂,還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