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天空墜毀,裡面的宇航員死裡逃生,出來卻發現世界滿目瘡痍,五個男性顯然不存在繁衍生命的可能,他們也已經沒了生的意志。”
“絕望之下,他們選擇回到飛船,肉/體躺入休眠倉,意識則選擇沉浸在休眠倉關聯的遊戲世界中,就這麼掩耳盜鈴般活著,直到經年之後肉/體死亡,意識也隨之消散。嗯……但是因為遊戲的崩潰,他們提前甦醒了。”
費奧多爾指了指自己,“我是船長,在遊戲中扮演npc偵探。”
他又指了指月崎:“你,包括另外三人是船員,扮演遊戲玩家。”
“不過月崎先生你顯然比較特殊——但是這不重要,”費奧多爾笑了下,“這個世界雖然破爛了一點,但符合一切科學規律,在你的主觀意識下,也算的上現實吧。”
月崎只關心一件事:“你說他們醒了,他們人呢?中也呢?!”
費奧多爾看向淹沒在海平面之下的半截飛船,“休眠倉位於飛船的後半截,此時經過海水經年的侵蝕,飛船外部防護已經被破壞,休眠倉應該已經暴露在了海水中。”
他轉頭看向月崎,露出一個稍顯抱歉的微笑。
“一般來說,醒來後發現自己被困在膠囊狀的休眠倉中,正常人的想法都是脫困吧——當然這個休眠倉很好開啟,如果是中原先生的話,用蠻力也可以破開。我剛剛也的確聽到了幾聲沉悶的響動。”
“不過破開之後,海水會迅速灌進來。我記得——最長的憋氣記錄是二十四分鐘,當然正常人不可能憋這麼長時間,距離我聽到響動也已經過了十分鐘左右,所以他們現在……”
費奧多爾微微一頓,眉宇舒展開來。
“應該快死了吧?”
樹中取食(二十二)
這才是費奧多爾真正的計劃。
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此刻——他只是想試探月崎的能力邊界而已。
因為了解到月崎對外在形象非常注重——這種人一般在面對其他事物時,也會對外形比較看重,買水果要買外表沒有瑕疵的,挑傢俱要挑上漆均勻的——因此費奧多爾在一堆明顯陳舊的雜誌中,將小說的外包裝弄得最乾淨,好確保月崎選中這本小說。
進入小說後,首先展示的,是依託於現實的遊戲世界,因為除了“血條”“遊戲面板”以及不合常理的暴風雪外,其他與現實無異,所以很容易誤導別人,讓別人以為只要遊戲通關,或者殺死他這個始作俑者,暴風雪就會停息,他們可以離開大樓,迴歸正常生活。
但實際上,哪怕暴風雪停了,顯露的其他建築也只是粗糙的色塊——因為那些部分根本沒有對應的建模。
整棟大樓,連帶著所有的一切,都是遊戲中的景象,是發生在休眠倉之內的事,而眼前這個末日一般的世界,才是愛倫坡設定的真正世界觀,是相對於“遊戲”的“現實”。
費奧多爾故弄玄虛、費盡心機,為了讓眾人在“遊戲”裡多待一會兒,大概捱了這輩子能挨的所有槍子,還被下了過量的毒藥,為的就是拖時間,好弄清楚月崎的能力到底能不能對愛倫坡的異能產生作用。
如果可以的話,作用範圍是書中世界的方圓五十米,還是現實世界中的方圓五十米。
所謂的血條就是一個試探。
月崎沒有血條,這在費奧多爾的意料之內,因為在月崎最初的認知中,發生在大樓內的事是現實,而血條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出現在正常的現實中。
其他人的血條消失,意味著月崎被愛倫坡異能壓制的能力開始佔據上風,對周遭產生了影響,開始像剔除病毒一樣,剔除不符合現實邏輯的事。
暴風雪消失,意味著月崎的能力影響擴大,且作用範圍為現實世界中的方圓五十米,因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