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失措的跑到了人行道上,身後追著一連串凶神惡煞的黑西裝,為首的,是另一個擁有著橘紅頭髮的人。
那個服務員一邊跑一邊向後看,跑著跑著,整個人忽然像是漏了氣的氣球一樣,搖搖晃晃倒了下去,一顆腦子從服務員的腦殼裡蹦出來,像是個富有彈性的皮球,在人行道邊緣的欄杆上一彈,就“嗖”的沒了蹤影。
身後的黑西裝們陸陸續續停了下來,中原中也左右看看,做了個手勢,黑西裝們就一分為二,兵分兩路繼續尋找那顆腦子的下落。
熾烈的陽光幾乎要將柏油馬路曬化。
羂索落到地上的那一刻,彷彿聽到滋啦啦一聲響,有種自己的本體要就這麼被燙熟的感覺。
他覺得自己真是太倒黴了。
費奧多爾在小說中構建的遊戲世界崩潰,絕大多數人都被他算計落入海洋中時,羂索仗著自己本來就待在一具屍體裡面,根本沒有像中原中也和琴酒那樣積極自救,甚至連掙扎也沒掙扎一下,而是任由自己沉入海底,就這麼苟在深海中,不動了。
苟是一門藝術,他能活這麼多年,靠的就是謹小慎微,所以這次他也打算以不變應萬變。
而事實也的確如他所預料的那樣,他一分力沒出,月崎依舊破解了小說中的謎題,帶著他們回到了現實。
他也得以透過藏在漏壺所化火山的火山灰中,在月崎眼皮底下逃出生天。
因為在小說世界中經歷了多次的地質演變,他原先的那具身體早就不能用了,但是沒關係,只要本體還在就行,身體對他來說只是一個消耗物。
羂索在海洋中換了好幾具魚類的殼子,終於一路游回了岸上。
他打算像所有陷入低谷的創業者那樣,收拾收拾手頭還有的資源,東山再起。
但事情就是從這個時候急轉直下的。
真人寄了,漏壺殉了,陀艮掛了——可花御還活著。
羂索去找花御,卻發現花御幫了中原中也,疑似“叛變”。
但是沒關係。
羂索這麼安慰自己,合作物件可以再找,只要夏油傑的身體還在他手上,他依舊可以掌控咒靈操術,還有勝算。
於是他去找夏油傑的身體。
結果不知哪個天殺的先一步取走了夏油傑的屍體,等他追著線索找過去的時候,屍體已經被火化了,不僅如此,五條悟還發現了他的存在,到處追殺他。
計劃了這麼久的千年夙願,剛冒了個頭就夭折在了襁褓裡。
但是依舊沒關係。
他熬,他熬總行了吧?
一直熬到五條悟去世,熬到下一個六眼誕生,千年夙願直接變成萬年夙願,只要他熬的夠久,他不信實現不了。
但誰能想到,五條悟居然找了中原中也幫忙。
一時間異能和咒術齊飛,再輔以適當的現代科技,三者夾擊之下,羂索再也藏不下去,陷入了大概自誕生以來,最為狼狽的一段時間。
難道以後連人也做不成,要藏到動物的身體裡才能躲過這一劫嗎?
羂索有些生無可戀的想。
這時他看到路邊有隻奄奄一息的流浪狗,目測死掉大概就是這幾秒的事了。
好的機會總是轉瞬即逝,身後中原中也緊追不捨,眼前又前路未卜,先逃掉再說,羂索一咬牙,整個腦子化作一顆炮彈,朝那隻流浪狗撲過去。
然而就在這時,[中原中也]從道路另一頭走了過來。
他一邊走一邊刷手機,橘紅的髮絲隨著動作一翹一翹的,在陽光下像是躍動的火焰。
羂索頓時倒抽一口氣。
來不及細想為什麼這個中原中也和另一箇中原中也穿著不一樣,他身體在半空一轉,強行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