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洛曼沒敢看他的眼睛,此刻已經趴在他身上了,腦袋在他肩上輕輕點了點頭。
傅斯年嘴角扯起一抹笑。
看不出是嘲諷還是什麼意思。
“不怕痛了?”
他又問。
“不痛。”她的唇在他鎖骨處蠕動。
她聽出傅斯年沒有拒絕的意思,又在若有若無地挑火。
其實她已經有些累了,可傅斯年每一次都是好多次,多到她都數不過來。
所以她知道今晚肯定不會一次就搞定。
與其被迫,還不如主動,說不定就能讓他放鬆警惕了。
良久,傅斯年再次滾動了喉結,用沙啞到不像話的聲音問:“想要什麼?”
他在菸灰缸滅掉了菸頭。
“想要你。”她口齒不清。
傅斯年淺淺扯起嘴角,提醒她問題的內容指向:“回去?還是出門?”
她頓了頓,抬頭看他。
眼裡全是驚喜,是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成功了。
傅斯年笑,就她這點心機還和他玩?
顏洛曼發現她沒掩飾好激動,又埋頭苦幹去了。
傅斯年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又是一夜的折騰。
天微亮,她躺在他懷裡,軟綿綿地說出自己的請求:“我想一個人出去半天的時間,不回家,不聯絡任何人,我會回來,可以嗎?”
傅斯年收緊了懷抱。
勒得她有些疼,微蹙了眉。
“你知道我家在哪裡。”她輕聲提醒。
“去哪兒?”傅斯年的聲音已沒有過程中的溫柔,很是平淡,還帶著一絲冰冷。
“我絕不做你擔心的所有事情。”她保證。
傅斯年沒有應。
她等了很久,久到沉沉睡去。
醒來時是中午了,傅斯年還在睡,她在他懷裡翻了個身,吻上他的唇,把他吻醒。
傅斯年唇角揚起,還沒睜開雙眼就回應了她的吻,甚至幾乎是閉著眼又滿足了她一次。
他趴在她身上,聲音餘情未退:“什麼時候出去?”
“現在。”她輕吻著他的耳朵,回。
傅斯年笑,“還想繼續?”
她停下輕吻,她只是怕沒有點表示會讓他反悔。
傅斯年從她身上下來,又在她身旁躺下,這一次沒有抱她。
顏洛曼愣了愣,彷彿不敢相信他這麼輕易就答應了,愣了許久才問:“那我出去了?”
“嗯。”傅斯年甚至都沒睜眼,用鼻子應了一聲。
她輕手輕腳起床,是怕他會突然反悔。
她衝了個澡,不想去檢查的時候被人看到體內的殘留物。
她沒有化妝,輕手輕腳地出了門。
聽到她關門的聲音,傅斯年睜開了雙眼,打了個電話。
“監聽電話,和任何人聯絡都立刻綁回來。”他的聲音沒有再迷離不清。
“是!”
電話那邊不是方宇。
顏洛曼拿上傅斯年的車鑰匙,之前的大G還沒有修好,他又換了輛顏色鮮豔的超跑,是顏洛曼沒見過的牌子。
她第一次開跑車,感覺怪怪的。
龜速開到醫院,快速掛了婦產科的號。
下午的病人還是很多,顏洛曼買了兩盒驗孕棒,自己先去衛生間自查了一下。
沒有陽性。
她鬆了口氣,出來的時候,已經叫到她了。
她快速跑進診室。
“醫生,我不想懷孕,但……”
她欲言又止,醫生肯定是看懂她沒有表達出來的語言是什麼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