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宇接到電話時,傅斯年正和傅遠宏同時走進一個拍賣會現場。
他接起電話,保鏢彙報了顏洛曼剛剛發生的事情。
方宇條件反射朝傅遠宏看去,下意識覺得這是傅遠宏的局。
但這個局設的並不完美,他只要不彙報這件事,這個局就白設了。
方宇冒著會被傅斯年算賬的風險,瞞下了這件事。
傅斯年拿下那幅山水畫,沒有停留,離開了拍賣現場。
傅遠宏也跟了出來,“你拿那幅畫有什麼意義?你現在連個公司都沒有,就算討好了陸老,你能讓他幫你什麼?”
傅斯年淺笑,“我買來燒,你管得著嗎?”
“傅斯年,你姓傅!”傅遠宏很是嚴肅地提醒他。
“拍賣現場不競拍,現在想憑一張嘴就把這幅畫要走?”傅斯年很是不屑地嘲諷著。
傅遠宏臉上還纏著繃帶,說話的幅度也不敢太大,“你應該知道現在傅氏的情況。”
傅斯年眨了眨眼:“什麼情況?”
“傅家養你那麼多年,就算是報恩,你也不該在這個時候斷了我們的後路。”
傅斯年挑眉:“老妖婆沒告訴你她那些年是怎麼對我的?又或者說她沒有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
傅遠宏愣,彷彿這才想起傅斯年的真實身份。
“傅氏是你爺爺一輩子的心血,你忍心?”
傅斯年笑了,“傅遠宏,你要是沒錢就老實承認,拐彎抹角賣什麼人情?我要是缺這個人情,你覺得你會活著回到傅家嗎?”
方宇依舊沒敢在告訴傅斯年少夫人那邊的事。
傅遠宏要是再被打一次,那這一個億拍下來的畫又得送給傅遠宏了。
傅遠宏臉色微紅,是窘迫的羞紅。
傅氏現在這種情況是不可能拿出一個億來拍一個敲門磚的,如果見到陸老後,陸老不願意把接下來的專案交給傅氏來做,那傅氏將會加速破產的步伐。
現在好不容易因為傅斯年那個公司而有了起死回生的機會,傅遠宏不敢賭。
傅斯年冷笑,帶著方宇去拿畫,直接讓拍賣行把畫給陸老送去。
回酒店的路上,方宇正要開口,傅斯年的手機響了。
方宇神色緊張。
傅斯年看到了,但暫時沒問,接起電話。
陸老樂呵呵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我剛聽說啊!就這麼白白送我了?”
“白送您的東西也不少,您哪次沒收?”傅斯年淺淺笑著反問。
“你下次能不能直說理由?我老頭子老了,腦細胞不夠了,不想去想你那些奇怪的理由。”
傅斯年臉上難得多了些柔和,說:“您就是想太多,我需要什麼會直說,沒說就是什麼都不需要,安心收下。”
陸老樂呵呵的,“你真不要?”
“我現在沒資格要。”
“我還不知道你?”陸老不屑反問。
“剛損失了一個公司,做下來吃力,現在還不想明牌。”傅斯年說了原因。
他雖然有能力吃下那個專案,可一旦他接下那個專案,他就會瞬間暴露所有。
在A市,除了凌賢承,所有人想要他死,天時地不利人不和,他不冒這個險。
“那我可就和別的市合作了啊!”
“嗯。”
掛了電話後,傅斯年唇角笑意還未收起,問方宇:“出什麼事了?”
方宇透過後視鏡看了傅斯年一眼,對上了傅斯年的視線,瞬間挪開了視線:“少夫人被打了。”
傅斯年唇角的笑意瞬間消失,此刻渾身散發著寒意:“誰?”
“d市一個地頭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