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洛曼先去洗澡，像是習慣把所有的垃圾留在明天再處理。

傅斯年卻沒有這個習慣，把茶几收拾了。

顏洛曼洗完出來，看到一塵不染的茶几，微紅了臉，“我可以自己收拾的。”

“順手的事。”傅斯年把垃圾提到了門口。

顏洛曼還記得他第一次做飯時的樣子，他那時明明收拾廚房的樣子那麼笨拙，可現在……

“傅斯年，你有沒有我虐待你的感覺？”她小心試探著問。

傅斯年笑：“我拿了零花錢。”

“我會對你好的。”她眼裡有自責，說這句話的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

“怎麼個好法？”傅斯年好笑地問。

“我會用行動證明。”她又說，“我把主臥讓給你。”

“這就是好了？”傅斯年彷彿還不滿意。

“以後你會知道的。”

她轉身進主臥抱著床單被套出來。

傅斯年想說什麼，忍了下來。

他回到主臥，關門瞬間，笑臉消失。

他拿出手機，給方宇打去電話。

“人呢？”

“在南區別墅。”

“維持不死。”

“好。”方宇自然知道傅斯年要的是什麼狀態。

綁在柱子上，只給水喝，尿了屎了就拉在褲子裡。

七天後才可以進食。

這件事正有人在經歷。

傅斯年正要結束通話電話，又說：“把人還給老妖婆。”

方宇愣，“老爺子要是知道還有別的繼承人……”

他知道不該置疑傅斯年的決定，可傅遠宏要是回來了，傅斯年就沒有退路了。

現在老爺子還不知道有別的繼承人，傅斯年則可進可退。

進則讓傅氏破產，完成他的目的。

退則回家繼承傅氏，就算報仇不成功，至少不會落魄。

可傅遠宏是老太太按照繼承人的標準用心培養的人才，可以說當初老太太送走傅斯辰的原因就是這個傅遠宏。

除了傅斯辰，就沒有人比傅遠宏更適合當繼承人了。

傅斯年放了傅遠宏這步棋沒有任何意義，甚至可以說是在自取滅亡。

“照做。”

傅斯年一如既往的霸道，決定了的事是不會改變的。

“是。”方宇硬著頭皮應了下來。

第二天，傅斯年給顏洛曼當了一天的司機，搞得顏洛曼怪不好意思的。

“他也沒那麼神通廣大。”她說。

她以為是傅斯年擔心打她的人會隨時出現在她面前。

“我送你到飯局。”

“那你趕緊回去休息，開車開久了，對腰不好。”她是真不知道該怎麼關心他了。

傅斯年笑，“你怕我腰不好？”

顏洛曼愣，她說這話的時候壓根就沒多想，“傅斯年，別跟我比不要臉。”

她故作冷靜，下車。

傅斯年降下車窗，“老爺子叫我回去一趟，你如果結束的早，就去找你的朋友，我結束了過來接你。”

“叫你回去繼承家產了？你贏了？”

看得出來，她很開心。

傅斯年笑：“如果我繼承傅氏，你能當好傅太太嗎？”

她微怔，搖頭。

懂了她的意思，傅斯年又問：“那你高興什麼？”

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忙搖頭加擺手：“我完全沒有嫌棄你是拖油瓶的意思！”

她是認真的，可解釋的這麼清楚就難免讓人誤會了。

見傅斯年不說話，她又說：“如果不成功，我收留你，絕不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