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沒有理會她的神叨叨,淡淡說:“下樓吃飯。”
她猛地捂住嘴巴,他肯定是要給她下藥了。
“我不吃。”
“愛吃不吃。”傅斯年先下了樓。
很快,顏洛曼就被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安排的傭人給押著下了樓。
昨天還綁在柱子上的薛彬義不見了。
房子彷彿煥然一新,看得出是徹徹底底打掃過一遍。
顏洛曼悄悄瞥了眼地下室的方向,彷彿還能聽到有人在那裡痛苦慘叫。
傅斯年已經坐在餐桌旁用餐了。
傭人拉開傅斯年對面的位置,意思是讓顏洛曼坐那裡。
顏洛曼戰戰兢兢坐下,太痛,齜牙咧嘴地倒吸了口氣。
見傅斯年抬眼看她,她猛地堆起笑,“我今晚還可以。”
傅斯年被嗆到,輕咳了兩聲。
“只要不做大手術,我一直都可以。”她又補充道。
傅斯年沒緩過來,起身出去咳了,然後就沒回來繼續用餐了。
傭人給顏洛曼端來一個大盤,不同的菜色分別用小碟子裝著,不是西餐,而是很平常的中餐。
她不敢吃。
是一點都沒動。
她小心翼翼看著傭人的眼色,生怕被強行灌飯了。
但傭人只在一旁看著,沒有剛才強行押她下來吃飯的氣勢了。
過了很久很久,顏洛曼小心翼翼地開口:“我真的沒胃口。”
傭人便給她端來小甜點。
“我吃不下。”她依舊小心翼翼。
傭人便沒有再說什麼,把她面前的餐食都給她撤了。
她坐在餐桌前,尷尬著,也不知道何去何從。
傅斯年下午就回來了,然後傭人又請她下去用餐。
她還是乖乖下去了。
傅斯年見她不吃,“先在外面院子選個地方,餓死了,我順手幫你埋了。”
顏洛曼確實也很餓,但為了小命,她是真不敢吃自己面前的這份。
所以她很厚臉皮地問傅斯年,“我可以吃你那份嗎?我想吃你吃過的。”
傅斯年頓,緩緩抬眼,靜靜看著她。
她沒有開玩笑,又覺得這個說法表達的情感不夠強烈,她又補充道:“就連你的勺子筷子我都要。”
傅斯年蹙眉看著她,是真不知道她在抽什麼風。
但他想看她耍什麼花樣,命人換了餐盤。
他吃到一半的飯菜放到她的面前,她那盤沒動過的放在了傅斯年面前。
她眼裡有驚喜,沒想到傅斯年這麼好說話,說換就換。
她是真的吃的很香,可以用狼吞虎嚥來形容。
在一旁的傭人都看呆了。
傅斯年也狐疑地繼續用餐。
顏洛曼見了,很是不解,居然沒有下藥?
她將傅斯年吃到一半的飯菜全部吃完,滿意地打了個嗝。
吃完飯,顏洛曼又上樓,無所事事地看著天空發呆。
手機被沒收了,她現在啥都幹不了。
沒一會兒,傅斯年帶著兩個人上來,他身後兩個人抱著明顯是紙的紙,他們把紙放到書桌那邊的地上,又把書桌上的東西全收拾了,騰出一個空空蕩蕩的書桌。
顏洛曼撐起身坐起來,她腦海裡有著一個異想天開的想法。
這是傅斯年給她準備的剪紙?
待搬運東西的兩人走後,傅斯年倚在書桌旁,靜靜看著她:“別想著聯絡任何人,這個就是你唯一的娛樂專案。”
她雙眼放光,傅斯年會不會對她太好了?
“你是在完成我臨死前的遺願嗎?”她小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