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緩緩站起身。

顏洛曼不自覺拖著傅子寧後退。

傅子寧又說：“真的。”

顏洛曼搖頭，喃喃說著自己的猜想：“他不是傅斯年，你們倆合起夥來想把傅斯年代替了。”

傅斯年淺淺扯起嘴角，帶著嘲諷的意味，緩緩道：“傅斯年有什麼好代替的？”

顏洛曼晃神，好像忘了傅斯辰有多優秀的事實。

對啊！傅斯年有什麼好代替的？

傅斯年對傅子寧說：“你出去。”

傅子寧不安地看著顏洛曼，擔心叫她：“阿姨……”

看著傅子寧擔憂的目光，顏洛曼相信了他，可……可傅斯年怎麼可能一夜之間變了一個人？

門外，安寧莎捂住了嘴巴，眼裡是震驚，更是驚喜，原來傅子寧是傅斯辰的兒子？

傅子寧一步三回頭地看著呆若木雞的顏洛曼，最終還是出了門。

傅子寧剛出門就被安寧莎捂住嘴巴。

安寧莎壓低聲音在傅子寧耳邊警告：“你再敢輕易被她拉走，我有你好看的！”

傅子寧渾身微顫。

門內，顏洛曼靜靜看著傅斯年，不停搖頭否認：“你不是他，你不是他……”

傅斯年也站在原地靜靜看著她，不發一言。

漸漸地，顏洛曼從他眼裡看到了心疼，她突然咧嘴笑了。

傅斯年眸光再次冷了下來。

她的笑容又僵在了臉上，瞳孔微動著。

“洗洗睡吧！我本打算明天搬的，但你害我暴露了在蘇天浴那裡的產業，明天他們應該就會開始行動。你讓我最後的產業都保不住了，我只能暫時繼續住下來。”他淡淡道。

顏洛曼又哭又笑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高興他還能留下來，又抱歉她讓他連東山再起的資本都沒了。

她轉身進了浴室，用冷水洗了一把臉。

腦海裡響起陸澤皓的聲音：“傅哥的決定沒有人能左右，嫂夫人還是儘快找好下家吧！免得傅哥的仇人盯上你。”

還有沈少仁的聲音：“你難道不知道我是瘋子嗎？又或者你不知道我是傅斯年親弟弟？就算搞死一個你，傅斯年最多懲罰一下我，你該不會覺得女人在我們眼裡很重要吧？”

傅斯年決定了要離婚就不會改變主意，在傅斯年眼裡，女人一點都不重要。

所以這幾個月來，傅斯年和她的溫情又算怎麼回事？一時興起？

顏洛曼在浴室待了很久很久。

再次走出去的時候，傅斯年已經躺下了。

他給她留了好大的位置，好像生怕兩人會碰到一樣。

顏洛曼看著空出的三分之二床位，沒有再像曾經一樣恬不知恥地去貼貼佔便宜。

她又拿了衣服，換上，開啟門，關了燈，為傅斯年拉上了門。

安寧莎和傅子寧都回房間睡了，客廳漆黑一片。

顏洛曼走路彷彿沒有聲音，她悄聲出了門。

就近找了家酒店，睡下。

第二天，顏洛曼聯絡了曾經和李偉要好的同事，問他要李偉現在的聯絡方式。

那同事警惕，口氣不好：“你還不打算放過他？”

顏洛曼問：“你也知道？”

“這兩天才知道，顏洛曼，他想潛規則你是有錯，但你不也沒被潛規則嗎？有必要讓他殘疾嗎？他現在好不容易可以回來過個年，你還窮追不捨就過分了吧！”

“對不起，這件事我不知道，我想跟他道個歉，你問問他，可不可以見見我。我等你訊息。”

顏洛曼掛了電話，這一刻突然想起曾經的那九個人，或許傅斯年根本就沒什麼苦衷，他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