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洛曼也笑，剛從d市回來的兩天，她也以為自己是傅斯年心尖上的人，可她也不知道哪裡變了，一夜之間從捧在手心上的人掉落到塵埃。

江玲說：“我聽葉雅欣說，傅斯辰的兒子，傅子寧挺喜歡你。”

顏洛曼微怔：“怎麼了？”

“既然你爸媽離婚了，你也面臨兩難的選擇，還不如留在A市過年。”

“然後呢？”

“幫我們聯絡到傅斯辰。”江玲目光堅定。

“我？”顏洛曼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江玲點頭：“這個星期，梁詩洛把傅子寧當親兒子對待，都沒打聽出傅斯辰一點訊息，傅氏現在岌岌可危，傅斯辰回來坐陣的話，或許能扛到我們拿下專案後，而且聽說傅斯辰小時候還跟在陸老身邊待過一段時間，陸老對他很欣賞，有助我們拿下專案。所以我們需要傅斯辰回傅氏。”

“傅遠宏不是老太太精心培養的繼承人嗎？他沒本事振興傅氏？”顏洛曼問。

“傅遠宏如果前幾年回來繼承傅氏，或許他還能有所作為。現在的傅氏，或許連傅斯辰都救不了。”江玲漫不經心道。

也就梁詩洛那個戀愛腦一直在拿自家去倒貼，才維持著傅家虛假繁榮的假象。

幾人又喝了一會兒酒，走出會所後，江玲又對顏洛曼說：“我不管你現在對傅斯年是什麼感情，但拿下那個專案後，江氏和淩氏就會成為A市名副其實的龍頭，到時候你想保傅斯年或是想毀傅斯年，我都答應你。”

顏洛曼愣了愣，笑：“你為什麼覺得我還會保他？”

江玲不屑輕笑：“你的眼睛騙不了人，心疼男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江玲說完，和凌賢承上了兩人的車。

車子開出不久，凌賢承開啟了車子的隔音和不可見模式，說：“現在的傅斯年就是傅斯辰。”

江玲震驚到渾身發麻，一動不動。

凌賢承笑著：“所以別指望他能回傅氏坐鎮。”

“那你剛才怎麼不提醒我？”江玲微顫的聲音是震驚還未散去的後遺症。

“我得裝作不知道。”凌賢承這一瞬間的笑高深莫測。

江玲感到脊背發涼，不是因為傅斯辰假裝傅斯年這事，是因為凌賢承的偽裝。

———

顏洛曼和江方華目送江玲的車離開。

江方華站在顏洛曼身後，“曼曼，你決定了嗎？”

“傅斯辰對傅斯年是什麼態度？”顏洛曼問。

江方華淺淺笑著：“曼曼，你是真的裝不了一點。”

顏洛曼不解。

“你是怕傅斯辰回來會對付傅斯年？”

顏洛曼臉色微紅，被揭穿後的窘迫。

江方華回憶著，溫和開口：“不會的，當年傅斯年能留在傅家，說不定都是傅斯辰一手促成的，因為大家都知道，要是傅斯年和他們那柔弱的母親離開，兩人很有可能活不下去。”

顏洛曼陷入沉思，可她感覺到的傅斯辰不是他們口中那個，他們所有人眼裡的傅斯辰都是正向的形象，可透過傅子寧，她覺得傅斯辰並不如他們說的那麼優秀。

顏洛曼說：“我今天先回家收拾東西，明天去傅家。”

江方華眼裡有擔憂：“我聽說安寧莎不好對付，你自己小心。”

顏洛曼笑：“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那就好對付了。”

“她想要什麼？”

“傅家的榮華富貴啊！”

“你不想要？”江方華反問。

“我知道傅家才不榮華富貴呢！”顏洛曼傲嬌道。

江方華淺淺笑著，“江家也可以給你榮華富貴。”

顏洛曼愣了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