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柔看到那碗燕窩時,眼睛一亮。
燕窩呈半透明凝乳狀,輕輕咬一口,柔軟、爽滑、潤喉,唇齒之間留著揮之不去的香甜的味道。
她很享受地細細品味著。
這還不是最好的燕窩呢。
以後她進了太子府,只要牢牢抓住太子的寵愛,那還不是天天有宮裡賞賜的好燕窩吃。
她可以不在乎名分,正妃當不了就側妃,側妃當不了侍妾也行。
只要嫁進了太子府,以她從孫姨娘那裡學的手段,不信鬥不過那兩位沒什麼鬥爭經驗的大家閨秀。
秦雨柔心滿意足地將一小碗燕窩都吃光了。
為了等太子,她也不去逛街了,一直沒有出院子。
可一天過去了,太子都沒有來。
到了傍晚,秦雨柔坐不住了,她急匆匆地去找孫姨娘。
因為出來的急,她沒有穿披風。
晚風吹過,有些涼,走在路上的秦雨柔不由地打了個寒顫。
到了孫姨娘的院子,秦雨柔見面就焦急地問道:
“娘,太子怎麼沒來看我?”
孫姨娘上前拉住秦雨柔的手,安撫道:“柔兒,別急……啊!”
她突然大叫一聲,嚇了秦雨柔一跳。
“娘,您怎麼了?”
孫姨娘指著秦雨柔的臉,“你的臉上,怎麼都是紅點兒。”
什麼?!
秦雨柔趕緊找來銅鏡,這一看不要緊,她自己也嚇一跳。
“娘,我的臉怎麼了?”
她用手一摸,果然摸到好幾個疙疙瘩瘩的小包。
“啊!”
秦雨柔尖利的聲音響徹起來。
“怎麼辦,娘,我沒法見人了!”
孫姨娘忙派人去請府醫。
秦忠聞訊也過來了。
府醫仔細檢查了一番,說:“可能是面板過敏。”
他開了點外用的藥膏。
“抹這個試試,但是估計得好幾天才能慢慢下去。”
秦雨柔不禁抽泣起來。
抓住太子的心,她全靠這張臉了。
秦忠對孫姨娘說,“柔兒這幾天就待在自己的院子裡不要出來了。”
孫姨娘突然想起過幾天的大婚,“那大小姐大婚那天……”
秦忠一瞪眼,“絕對不能出來見人,你想讓柔兒丟人現眼嗎?”
他看了一眼在一旁哭泣的秦雨柔,又補了一句:“你也別出來了,陪著柔兒。”
秦忠回到主院,跟林淑雅大致說了一下秦雨柔那邊的情況。
林淑雅有點納悶,“秦雨柔這病來的有些奇怪呀?”
說完,還朝陶然苑方向努了努嘴。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沒再說什麼。
前幾天下人房突然出現三個蒙面黑衣人,劉嬸也莫名失蹤,最近蹊蹺的事一件接一件。
秦忠雖然及時找京兆府報了案,但京兆府尹派人調查一番後,也沒查出什麼,就以竊賊團伙盜竊案草草結案。
秦忠深知自己的女兒做了燕王妃,大將軍府必然不會太平。
京兆府尹李士林是太子的鐵桿追隨者,他能查出什麼來。
秦忠也就沒再追究。
秦如冰現在也是越來越有主意,感覺有好多事她都瞞著不說。
她不說他們也不會問。
燕王更不用說了,霸氣十足,他的想法也不是他們能揣測的。
他們只能是靜觀其變,需要他倆配合的時候,女兒女婿自會跟他們說。
長秋宮。
齊貴妃揮手示意身邊的宮女們都退下,只留下她與楚天興二人在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