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紅裳身體一僵,彷彿被石化了一般。
鍾黎順勢後撤半步,猝不及防的練紅裳沒了支撐,踉蹌一步這才穩住身形。
鍾黎嘴角出現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明明體內氣息四平八穩,偏要說自己內息不調。
那股甜香,換做別人或許不易察覺,但是隻吸入半口鐘黎便知道,那氣味作用於神魂。
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
但我鍾黎天生警惕,豈能那麼輕易就著了你的道?
練紅裳回過身,似是不敢相信,抬起胳膊聞了又聞,再看向鍾黎的眼神裡充滿了幽怨。
哪有什麼汗味兒?
他究竟是不解風情還是……
難道……
他不行?
練紅裳怎麼也想不通。
媚術一道最看天賦,傾城絕世的臉蛋倒還在其次,天生媚骨放眼江湖更是少之又少。
以往行走江湖,一勾手,一個眼神就能放倒一片男人。
可方才明明用盡手段,甚至催動內力,激發多年修煉媚術所積攢的【本源之香】。
照理來說鍾黎早該意亂情迷,滿腦子云雨之事。
可瞧他眉眼清澈,竟無半分反應!
想了想,練紅裳還是覺得不甘心,她貝齒輕啟,咬了咬嘴唇:“公子莫不是聞錯了,奴家只有體香何來汗臭?不如咱倆再貼近些,也方便公子好好嚐嚐奴家的味道。”
說著練紅裳玉足輕抬,大腿處輕紗無風自起,露出一片圓潤的雪白。
這話說得已經露骨至極,在場眾人無不老臉一紅,心中暗道魔女輕佻,不知檢點。
難道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做些卿卿我我之事?
真是不知羞恥。
阿酥在旁邊瞧著練紅裳“搔首弄姿”,本來就極為不願。
眼看著練紅裳還要上前,當即踏前一步擋在鍾黎身前:“你怎麼回事兒,鍾黎哥哥都說了嫌棄你臭,你怎麼還要硬貼。快快離去,不要胡攪蠻纏,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
練紅裳一聽,突然面露慼慼,以袖捂面,竟然真的擠出一滴淚來:“公子,奴家也不知做錯了什麼,竟讓她對奴家有如此敵意……”
鍾黎一愣,好個綠茶,演技恁得逼真?!
練紅裳又略一側身,輕紗之下,傲然曲線若隱若現:“奴家一打眼,就知她如那門板似得上下皆平。更何況她小小年紀,如何比奴家更懂得房中趣味……公子,你就多看奴家一眼,又有何妨?”
這話一出,正中下懷。
阿酥本就有些懊惱自己的“盈盈一握”,如今被當眾點出,頓時怒上心頭!
“我叫你亂說話!”
阿酥一步滑出,身子竟詭異一折,剎那間便繞到練紅裳身後,一擊【鬼眼暗扎】,兩把紫芒匕便如毒蛇吐信般直指練紅裳後心。
練紅裳本就得百曉生訊息,先入為主,自以為阿酥真是那酒樓小廝,完全不加防備。
不料她小小年紀,竟然身法詭異,方寸之間疾如閃電,出手如迅雷,根本不給自己絲毫反應時間!
而且自己後心發冷,很顯然這叫阿酥的小姑娘根本沒打算留手,分明想要把自己插個透心涼!
再也顧不上勾引鍾黎,練紅裳一口咬破舌尖,強行以元氣催動內力,於這電光火石之間硬生生向前移動了半寸。
練紅裳好似一分為二,原地留下一道虛影。
滋啦——
匕首劃破練紅裳衣裳,露出細膩光滑,吹彈可破的肌膚。
練紅裳驀地回頭,嘴角一絲鮮血更顯嫵媚:“竟然看走眼了!”
鍾黎定睛一看,只見練紅裳的後背如玉般晶瑩剔透,線條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