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黎顯然也看得清楚,當即叫道:“玄天神剎!!!”
尹長卿這才老臉一展,呵呵笑道:“不錯,看來不僅僅是老夫這麼想,既然你們看到了也能認出,那此神廟必定就是【玄天神剎】!”
眾人互相對視一番,心中已如驚濤駭浪。
如此說來,莫說玄天秘藏是周朝所有,這追溯起來只怕是要到上古時期!
張大彪喃喃道:“尹老頭,你該不會是又在糊弄我們吧?!”
尹長卿冷哼一聲:“就這?我還沒說完呢!”
張大彪忙示意尹長卿繼續。
“這第六幅畫,就奇怪起來。神廟的房頂變成了一座寬闊平臺。腳下人依舊跪拜不起,而平臺之上,修起一座圓柱,一直向上直插雲霄!”
阿酥道:“他們想上天!!!”
尹長卿對鍾黎問道:“這又要如何解釋?”
天上有什麼東西?
鍾黎抬起頭看著夜空。
不對。
從前幾幅畫來看,壁畫是記錄,更是向後人展示一個時代的背景與風貌。
如此說來,這張畫代表了那個時期的人們核心矛盾,就是建立天柱,向上攀登。
而在那樣的閉塞年代,階級一定是固化的,更何況羽族、人族本就是不同血脈,統治階級的地位根本不可能獲得動搖。
所以,跪拜的人依舊是人族。
而登天者為羽族。
尹長卿見鍾黎不語,開口道:“像你剛才說的,羽族建立神權,要與神溝通,或許這天柱就是溝通神的橋樑?”
鍾黎搖頭:“神權終究是統治者的自欺欺人,以及向下的愚民之法。再說了哪怕有神,怎麼能是搭天柱就能夠得著的?”
隨後,鍾黎彷彿自言自語般低聲道:“當一個世界發展到瓶頸,人們就會不由自主地仰望天空。本來就翱翔天際,又掌握了神通的羽族,更加堅信了自己不屬於這個世界,他們把自己徹徹底底當作了神……”
尹長卿捋著鬍鬚,說道:“如果這麼說,那第七幅畫就有了解釋。”
“第七幅畫,天柱崩塌,天崩地裂,神廟起火,神廟之下的人們面有恐懼,跪地不起,而火中一左一右,分成兩堆廝殺不已。”
“第八幅畫,神廟不存,變成了一座高山,一人踏前,面對山頂巨大神像,似是在爭辯什麼。”
“自此結束。”
鍾黎點頭:“終究是神族內部產生了矛盾,可能正是一派想要歸天,一派想要維持現狀,終於廝殺起來,而有神通者廝殺,往往伴隨著天崩地裂。人族也因此平白遭劫。”
“那領頭人應該就是你之前所說的【暘】,照理來說應當去神廟尋神談判,卻出現在了山上。”
“因此你認為此山就是北罔,玄天神剎就藏於北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