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長卿繼續道:“老夫的推斷就是,【宇】在天漏山開的天空之門,是他自己的能力。”
“兩界相錯,並不是一個時間點,而是一個時間段。”
“在這段時間中的某一個時間點,天河之水會傾盆而下,順著河流就可衝出荒原,重回神州。”
“而這個時間點,顯然還沒有到。”
張大彪聽得雲裡霧裡:“問題是,這條河在哪?”
尹長卿伸出一根手指,向上指了一指:“在我們頭頂,天柱的上方。”
“我們之前猜測,天柱是羽族的【主戰派】搭建,目的是為了上天尋找真神,與其決一生死。”
“當然不排除這個可能。”
“但壁畫顯示,天柱顯然還有另一個作用。”
說著,他又向另一幅壁畫指了一指。
眾人忙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
只見天柱之頂,一艘黃金大船坐落在雲霄深處。
天河之水傾盆而下,一直流到壁畫的盡頭。
鍾黎失聲叫道:“頭頂有船!!!”
張大彪也道:“還是黃金做的!!!”
阿酥喜道:“那我們就不用擔心出不去了!”
尹長卿笑道:“正是如此,所以當務之急,我們應當避免爭鬥,養精蓄銳,將這裡搜刮一淨,然後攀爬天柱,坐上大船,靜候天河之水降臨。”
“此行便算圓滿!”
從進入荒原以後,能不能出去這件事其實一直縈繞在眾人心頭。
但是這種問題到底是有些消極,誰也不願意開口去問這個事情。
現在得知出口的位置,眾人終於一掃陰霾,開心了起來。
張大彪豎起大拇指:“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此言當真不許,沒你尹老前輩,我等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尹長卿斜他一眼:“用著就是老前輩,用不著就是老登,可叫你活明白了。”
“哈哈哈。好朋友才起外號,這是我張大彪從心底裡認可你的表現。”
尹長卿顯然不吃這一套,轉頭對鍾黎說道:“你把那冊子給我瞅一眼,讓我看看這【鑄神】到底藏著什麼貓膩。”
說的也是。
鍾黎對功法一類可是一竅不通。
尹長卿見多識廣,沒準還真能總結總結,取其精華去其糟粕,也好為我所用。
張大彪站在案臺前,看著面前的金缽道:“鍾黎,你說這個金缽裡的玩意兒到底是啥?難道是羽族的血?”
鍾黎搖頭:“未必有那麼簡單,什麼羽族的血能這麼珍貴,還需要擺放在這裡,更何況歷經千年仍不幹涸、不腐壞,羽族的血顯然沒有這麼厲害。”
“非神族不可入內。”
“這極有可能就是神族之血。”
“甚至還不是一般神族之血。”
鍾黎伸出手,阿酥猛地叫道:“不要!”
鍾黎笑笑:“我的身體我自己心裡有事,安心安心。”
金缽內血液鮮紅,猶如新生。
金色的光芒在血液中游走,如同一條條細小的金龍。
神秘。
鍾黎看是看不出什麼,終於把手伸了進去。
剛一觸碰,那血彷彿活了一般,順著鍾黎手指就往裡猛鑽。
“活的!”
“這血是活的!”
鍾黎神色一變,連忙用力一甩手,將手上鮮血甩了出去。
進入身體的那幾滴,彷彿與鍾黎的身體天然就有排斥,還不等鍾黎有何動作,就被徹底磨滅乾淨。
那種感覺就像……
天敵。
張大彪看見鍾黎大驚失色,連忙抓著鍾黎雙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