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的頭髮。
她沒接食物。
何鸞很快低頭說:“這些是比較好吃的。其他的幾樣有的是嘔吐味道,有的過於酸,有的包裹了泥土。”
“在這樣的宴會里面,這是一種遊戲。”吃到那些味道詭異糕點的人,如果偽裝不住表情,就會被“懲罰”。
當然懲罰無傷大雅,跳個舞唱個歌一類的。
但是在他們看來會很丟臉,畢竟他們都以無論遇見什麼事情,面不改色,不尖叫不失態為禮儀最佳。
所以這樣的遊戲總是在上層的聚會之中樂此不疲,誰倒黴了還要被下次參加宴會的人取笑個不停。
而何鸞跟在大皇女身邊那麼多年,自然知道怎麼規避掉那些味道奇怪的糕點。
因為大皇女從未出過醜。
可是此刻大皇女卻看著這個盤子愣住了。
她難得出現如此怔忡的情緒,並且慢慢抬頭看向了何鸞。
她確實沒有出過醜,但那是因為她知道怎麼避開那些味道奇怪的糕點,無論誰家承辦宴會,都不敢讓皇女“表演節目”。
皇宮中的宴會就更是不可能不告訴大皇女怎麼避開。
但是……何鸞從沒有給她挑揀過食物。
從來沒有。
他總是沉默地站在自己身邊,不笑,不動,不說話。
他的眼睛也從不會像現在這樣溫和地看著她面前這個瘋女人一樣看著自己。
即便是在自己
給他植入了服務程式之後,他只會機械化地做出一些服從指令。
但是他現在鼻尖滴著水,臉上表情雖然不多麼諂媚,可他滿眼溫和。
像是一尊活過來的雕像一樣,擁有了曾經大皇女求而不得的靈魂。
但是他這鳳毛麟角的鮮活,卻依舊不是對她。
葉梧桐依舊沒接過來,隨便捏了一塊塞嘴裡,還感嘆道這群皇宮裡面的上等人真是閒出屁來了。
好好的食物不糟踐就腦子疼是吧。
何鸞端著那些糕點,葉梧桐一塊一塊接著吃,他就站在那裡不動,垂著頭,像個盡職盡責的真正守衛。
大皇女的面頰上微微漫上了一些紅潮。
她只有在生氣的時候,才會臉紅。
她甚至懷疑,不,她確定面前這個瘋女人就是故意的。
故意在炫耀,她的守護者多麼聽她擺佈。
因此她問:“你的精神力異能是控制?”
葉梧桐根本不知道大皇女到這時候了,腦子裡想的還是纏纏綿綿到天涯的事兒。
且不說她和何鸞清清白白,堪比小蔥拌豆腐。
就算她想搞個人玩玩,三角戀也是狗都不談。
她大口吃著,真的好餓,而且點心的奶味醇香的程度堪比現代世界。
她在皇宮外面真的吃不到。
但是大皇女這麼問,雖然葉梧桐雖然不知道對方的目的和腦回路,卻本能陰謀論。
她眼珠一轉,承認自己的異能,說道:“你怎麼知道?”
“哼,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我能控制人為我……做任何事,怎麼樣,酷不酷?”
“不光能控制一個,我還能控制一群。”
“而且精神控制,護盾沒用。”
葉梧桐指著她說:“你再不讓你的人快點,我就控制你先給我表演個狗叫,再來個小狗跳火圈兒。”
大皇女的面色總算是有點維持不住那一副溫和致死的悲憫樣貌。
她看了一眼何鸞,心說果然如此。
但是何鸞就算是被摧毀,也是她的東西。
她不容許旁人這麼戲耍。
她看著葉梧桐,醞釀了片刻說:“送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