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為她的孩子,沒人照顧,偷溜出去被喪屍吃掉了。
她就將血淋在地上,一路灑到了安全區。
差點將一個安全區的人都害了。
她開始恨那些幫助她的人, 甚至開始埋怨,如果沒有殺掉她的丈夫,那她的孩子也不會死,可是明明當初是她求著別人要救她。
又或者就像魚夏和魚寶,她們自己想要活,那個叫沉月的雌性受到如此暴虐的對待,都沒有逃走,幾乎已經被馴服了,想要改變是很難的事情。
黎蘇將這個事情換成了獸世背景,重複給了朱珠聽。
“那你要不要賭一賭。”朱珠的聲音很輕,可是很堅定。
“賭什麼?”黎蘇覺得朱珠在挖大坑給她跳。
她從看到金龜獸人腳上的石鎖鏈,就猜到了是朱珠,當時在海沫的地下黑室,她腿上就是數十根這樣的石鏈子,鎖住了她讓她不得離開。
“我賭那些紅蟹族的人會拋下這些雌性,明日出無息之地他們不會來。”
“那又如何,即使他們不來,我也有辦法安全離開,紅蟹族的人並不重要。”
因為從始至終,她只是想將紅蟹族控制在能看到的地方,這麼多人,隨便添點麻煩都讓蛟龍族頭皮發麻。
聽話更好,不來也罷。
“到時,願意走的紅蟹雌性,我們將她們一起帶走好不好?你不是說十魚島上,全是雌性嗎?到時候將她們送去十魚島。”
朱珠見黎蘇沒有回應她,她的神情變得傷感,“我被困了這麼多年,她們同樣也被困了這麼多年,救救她們吧。只有你能救她們了。”
可事情哪有朱珠想的這麼簡單。
“朱珠族長,抱歉。”
主動救人和她們尋求幫助天差地別。
朱珠著急的往前走了一步,神色堅定地看著黎蘇:
“不是每一個人都像你說得那個雌性一樣。”
朱珠微微失神,再開口帶著一哀傷:“我們海州的雌性生命力很頑強,即使被揉碎了,卑微如海中的浮萍,但只要有水,我們就會想盡辦法的活下去。
這樣的我們,你是不是覺得很卑賤?”
話音未落,朱珠的淚珠便像是一顆破碎的星辰,滾落下來。
幾乎灼燒了黎蘇。
這麼多年的囚禁還能活下來,朱珠的生命之火,其實已經微弱到可以隨時熄滅。
那日比試,投射在她身上的眼神也多是蔑視和不屑。
“遇到這樣的事情,怎麼就是你的錯?能活下來的你比天上的太陽還要耀眼,你不要去管其他人的看法。”
她不是不願意拉這些人一把,她只是........不敢賭人心。
朱珠有些動容,她看著黎蘇眼神越來越亮,聲音顫抖:“蘇蘇,你今天看到她們受到的傷害,毫無尊嚴可言,看不到的地方,她們更慘。出無息之地的時候,我會化成海棠朱雀魚,帶一些雌性,冰心,蛟龍,蒼龍的人都可以帶。”
朱珠熾熱的眼神讓黎蘇心都熱起來了,鬆了口:
“朱珠族長,這事我會考慮的,在必要的時候,我可以幫她們一把。”
黎蘇最終心軟了,她拿出一塊夏布,走到朱珠的面前,“別哭,明天大家都可以出去了,作為交換的代價,你要幫我去管理十魚島,在我沒想好她們去處之前,得由你全權負責。”
“好,有你這句話,就行了。”
朱珠眼睛裡閃著細碎的光,讓黎蘇又敬又惱。
“你別開心太早,她們會怎麼選擇,誰也不知道。”
說不定那些人根本不想離開。
“安安,你剛剛為什麼對著朱珠族長那樣。”暮寒看著撅著嘴的小丫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