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總還要將人抓回來,我便跟太子討了這件差事。”
一聽這話,柳依依心裡不禁有些擔憂。
雖然自己並非原主,但她也用了原主的身體這麼長時間。
若說她可以完全把柳依依和原主綠袖的身份完全隔開來,不太可能。
以前不知道雲鵬與原主的關係便罷了,自己最多對雲鵬的遭遇唏噓一番。
可如今既然知道兩人是表兄妹關係,若讓她眼睜睜看著雲鵬被裴銘帶走,最後落個身死的下場。
說實話,她有些於心不忍。
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公平。
公平可以是相對的,也是因人而異的。
若雲鵬於她而言,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她會覺得鄧家那些人死得冤屈,雲鵬就應該償命。
然而,雲鵬是她表兄。
有了這一層關係,如今她在意的重點,則放在雲家被屠的慘烈,和雲鵬悲慘的遭遇上。
私心裡,她並不希望雲鵬被朝廷的人帶走,即便這個人是裴銘。
“子謙是誰?”
“……你見過。”
裴銘確實見過子謙。
先前幾人都在齊陵的時候,子謙偷偷跑去柳依依的宅子打聽王金銀的訊息,被墨良他們發現,還追了好幾條街。
那之後,柳依依與裴銘去星禮和子謙住的客棧找過兩人。
“那人為何會在你身邊?”
這可把柳依依問住了。
凌晨裴銘在林中出現的時候,她就打定主意,絕不把平陽的事告訴他。
只是,自己今日不是在睡覺,就是被裴銘拉著胡鬧,以致於她一直沒時間琢磨,該怎麼跟他解釋自己失蹤這段發生了什麼事。
現在突然被這人問起,柳依依只覺得頭大。
若是說明子謙的身份,裴銘肯定會問,元晟為何讓子謙待在自己身邊。
他那麼聰明,搭著一條線順藤摸瓜,要不了多久就會發現自己是曇家人這件事。
若是再被他追查下去,平陽的事豈不是也要被他查了個底朝天?
這兩件事,她都不想讓裴銘知道。
雖說只是兩件事,但卻是極其複雜的兩件事。
這裡面,涉及到鄧家,雲家,曇家,若是再往深處去想,還能牽扯出朝廷。
光是想到這些,柳依依就覺得頭大。
她只想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努力成為一個富婆,順帶跟裴小帥哥談談戀愛。
她壓根不想讓自己陷入那麼複雜的關係和境地裡。
於是,柳依依撒謊了。
“他在齊陵偷聽牆角被我們發現後,被他主子責罵,覺得他辦不成事,讓他自尋出路。
“他覺得我人好說話又有錢,就執意要跟著我。
“我一直沒同意,他就一直跟著。
“一開始的時候我攆過他,但他很執著,後來也幫了我些忙,就沒再趕走他。”
這話半真半假。
不過柳依依此刻的表情,那是真的不能再真。
她知道裴銘沒那麼好糊弄。
要麼他有本事就自己去查,反正自己不會說出來。
這玩的就是一個心理戰術。
我知道我這話不經推敲,你也知道這番話漏洞百出。
可我認定就是這麼一回事,你若不信,自己調查去唄,也沒人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