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後來聽卓然來報,說那對母女自那次之後,再也沒有去過雲鶴齋。
柳依依更不理解曇湛深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了。
對自己旁敲側擊,她還等著這人什麼時候跟自己攤牌呢,結果曇湛深轉眼叫了自己女兒過來。
曇月盈才來的時候勢頭果然很猛。
先是去自己宅子前攔人,淚水瑩瑩於眼眶中叫自己“雨湘”。
之後更是跑去雲鶴齋直截了當告訴自己是曇家人。
再然後呢,就沒有然後了。
卓然說,這幾日不只是曇月盈母女,就是曇湛深也再沒有出現在雲鶴齋。
當然,想這些有的沒的,不過是柳依依一時有些好奇罷了。
她巴不得曇家人以後都不要來煩自己。
“姑娘,墨良來了。”
“你問他什麼事,問完了就讓他滾蛋,我不見。”
宗言剛走,四娘就問柳依依,要不要她跟過去將人罵一罵。
柳依依斜了她一眼。
“你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亂啊,整天就想著吵架。”
“哎喲,我這還不是為小主子鳴不平嘛,那姓裴的不是好東西,他身邊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這麼喜歡吵架,改日我給你找個人家,還是婆婆和小姑子大姑子都不是善茬的那種人家,到時候你整日沒其他事,天天跟人幹嘴仗,讓你天天過嘴癮,你說好不好?”
她這話就是揶揄,誰知四娘眉眼一彎,笑道。
“那感情好,到時候啊,我一想罵人就回婆家找人吵架。”
柳依依白了她一眼,懶得理她。
門前光線一暗。
是宗言回來了。
“人走了?他說了有什麼事?”
宗言剛才離開的時候還是那張慣有的麻木臉,此時的她,表情卻有些凝重。
“姑娘,我讓墨良在前廳等著,姑娘最好還是去見一下。”
宗言是個沉默寡言懂得事情緩重輕急的人。
她這樣一說,柳依依立即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忙從躺椅上起身,去了前廳。
前廳不只墨良一人,還有一個柳依依不認識的男子。
最重要的是,裴銘竟然也出現在前廳。
其他人全部出去。
裴銘今日的神情有些奇怪,面色平靜,但這氣場與平時顯然不一樣。
裴小公爺黑亮的雙眸靜靜地盯著柳依依,也不說話。
被他盯得久了,柳依依也不自在起來。
“你有事?”
“依依,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聲音暗啞,似是隱忍著什麼。
柳依依覺得這話奇怪得很。
她有事瞞著他,他不是早就猜到了,何必現在跑來問自己。
“你與曇家,有何關係?”
“……你,你什麼意思?”
嘴上這麼說,心裡大罵牢中的曇風竹兄妹,竟然真的在裴銘跟前亂說自己的事了。
“不管什麼事,只要你現在告訴我,我都會替你想辦法。”
柳依依覺得這人實在可笑。
自己既然瞞著他,又怎會告訴他。
再說了,她自己都巴不得跟曇家沒有任何關係,又怎會平添煩惱告訴裴銘什麼。
見她始終不說話,裴銘攥起手。
“那元晟呢?你與他單獨在一起那麼長時間,是不是有什麼事沒有告訴我?”
“你的這些問題,我沒有答案給你,就算你再問一百遍,我也還是這個回答。”
裴銘果然沒再說話,依舊一瞬不瞬盯著她。
兩人就這樣靜靜看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