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從青年懷裡竄出,老老實實道歉。
“道什麼歉,這是他該得的。”
散兵順勢撕掉他手中屬於你的衣袖,胡亂劈頭蓋臉扔給你,往你的唇邊粗魯擦拭。
他將髒了的衣服隨意一扔,“病秧子,你不會就這麼咳死吧?”
你:“……謝謝祝福。”
達達利亞只是輕飄飄看了眼乾淨衣袖上沾染的血色痕跡。
青年的眸光顫了顫,帶著股莫名其妙的情緒望向你的唇角。
又是那種哀傷。
到底為什麼?明明、明明你和達達利亞至今為止的聯絡僅限於他幫外出的潘塔羅涅管控你。
為什麼總是一副認識你很久的樣子。
明明想殺你,但又不下死手。
明明討厭你,卻又再你一聲又一聲,聲嘶力竭的嘔吐中,那雙好看的藍眸泛起心疼。
要不怎麼說人類複雜、難懂。
你甩了甩疼痛的腦袋,頭暈目眩,心中卻暗自慶幸。
還好,你只想讀懂魈一個人。
“潘彌莎……”
達達利亞的聲音有些發啞。
他低喃著你的名字,帶著薄繭的手拂過你唇角,擦去滲出的刺目的血。
“別死。”
你聽見青年的小聲呢喃。
散兵聞聲怔了怔。
他想起此行的目的——將潘彌莎帶進深淵。
如果有一天這片雪花從高空墜落,那他也是促成雪花消融的那抹熱意。
室內陷入詭異的安寧。
001的電音在這樣的環境下有些刺耳,它一遍又一遍道歉,“對不起。我並不知道那本《惡女手冊》會帶來這樣的事。”
它的電音起伏波動,聽起來就像哭腔,“我、我在沒有更新以前,一直在流浪。那是我第一次接觸高位面的物品。”
“真的對不起,宿主。”
你頓了頓,手指附上唇角。
散兵粗暴地用衣袖擦過那裡,也被達達利亞指尖輕撫過,那處的面板有些發燙,還殘留著血液的腥味。
你無比準確地意識到,你真的會咳死。
總會有一天,在這樣撕心裂肺,連身體裡的器官都要因為猛烈的咳嗽而收縮,到最後的死亡。
“所以,厭惡值真的是有效的嗎?”
你冷靜地詢問001。
“是的,只是我還沒有找到轉變生命值的渠道……”
也就是說,那本《惡女手冊》或許是唯一的轉機。
你用手掩去唇角新滲出的血,對著二人道:“早吐午吐晚也吐,閻王還是捨不得拉走我。”
達達利亞≈ap;散兵:“……”
達達利亞垂眸看向自己的指尖,那裡還殘留著你的血液。
乾涸的鮮血凝固在他的指尖,在白皙的指尖顯得刺眼。
和鮮血從你蒼白的唇角滲出,將嘴唇染得殷紅一樣刺目。
“所以,你倆是來幹什麼的?”
你的寢殿不是愚人眾執行官招待處吧?
怎麼一個兩個老往這跑?
還沒等兩人回答,腦海裡的001尖叫起來,“潘、潘塔羅涅回來了。”
你:“……”
你抖著手,盡力讓自己腦袋保持清醒,推搡著身旁的兩人,將一隻貓一隻狐狸塞進衣櫥。
你瞪了眼兩人,“不許說話!不許發出動靜!”
兩個人齊齊蜷縮在衣櫃裡時,四目相對,皆是扭頭不言。
那好聞的香味在狹小的空間裡拼了命地鑽入兩人鼻尖。
——清心花香。
只生長在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