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到底是誰。
散兵掌心聚起的雷光更亮、更大,捲起的颶風伴隨著足以毀天滅地的盛大雷光將所有的包裹。
他的嗓音順著風傳進你的耳畔,“病秧子,好好看看我是怎麼帶你出去的。”
“閉上眼,什麼都別想。”
——砰、譁。
一處又一處的魔物伴隨著足以驚天動地的刺耳聲響炸飛,飛濺的血液與斷臂殘肢在空中飛舞,塵灰四濺。
奪目的雷光宛如死神鐮刀的切割器,不知疲倦地收割著魔物的性命。
你順從地閉上眼,少年腰間的風鈴順著風作響。
你什麼也聽不見了,腦海裡只剩下風鈴聲與少年的那句——“放心,死不了的。”
……
[深淵]的暴動短暫平息了。
血水混著你被切開的指尖滑落。
散兵掐著男人的脖頸,雙目猙獰。
“你到底想做什麼?!”
男人帶著令人嫌惡的冰冷麵具,你一次也沒有窺見過他的真容。
多託雷彎唇笑了笑,“斯卡拉姆齊,你會弄髒我的衣領。”
少年的滿手都是血。
那群魔物骯髒的血。
和你的血氣息不一樣。
“為什麼不喂她喝下我給你的物品?”多託雷擺了擺手,“你不應該和她一起下來的。”
——散兵應該在巨淵之口時,就將你摒棄。
多託雷的神色帶著嘲弄,他的目光流轉在人偶臉上、手臂上的傷口,以及殘破的衣襬。
他輕飄飄嘆了聲,“真狼狽啊。”
散兵的手一瞬間捏緊男人的脖頸,多託雷神色如常,絲毫沒有被人掐著脖子的狼狽。
“閉上你的狗嘴。我並不是你那堆唯命是從的下屬。”
“我進不進深淵,給不給她喝藥劑,那都是我的事情,懂嗎?”
少年的嗓音越來越重,透露著威脅,“多託雷,我在重複最後一次,滾。”
“哈哈哈。”男人爽朗笑了笑,“別緊張,斯卡拉姆齊。”
“我只是想驗證一點點猜想,你不是也想知道嗎?”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你。
熟睡中的少女面容慘白,黑長的細密睫毛抖落一層淡淡的陰影,身軀隱在寬大的披風內,顯得更加脆弱不堪。
她就像冬夜裡燃燒的蠟燭,正在一點點消耗生命力。
“滴滴答答”的血珠落在地上,高溫發出的“滋滋”聲響在地上落下一層高溫灼燒的痕跡,在這樣的溫度中一切的汙濁都被灼燒殆盡。
散兵面色愕然。
這樣一點點逝去的生命力,到底在將生命當成什麼造作?
“多託雷!多託雷!”
散兵發出一陣低啞的嘶喊,“在你的眼裡,到底什麼是珍貴的?!”
“一切都可以是你那可有可無實驗的替代品嗎?!!”
散兵用力瞪了眼多託雷。
少年轉身輕柔地抱起你,撤下帽子遮住你的臉,不至於在踏出深淵時,那一瞬刺目的光打擾到你的休憩。
多託雷眸光一滯,男人難得看上去有些呆愣。
他就那樣看著散兵抱著你走遠,你指尖掉落的血水在地上劃出一條痕跡很淡的長痕,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