絨毛,近距離看到你精緻的五官,能聽見屬於你的心跳。
脆弱,卻一聲又一聲,不斷往他耳朵裡跑。
他盯著你的眼睛,突然想起看到的那句話。
——“盛大的天光幾近要將我湮滅,我不管不顧地沉溺於你的眸光之中。”
這次,是少年先避開了你的注視。
他修長的指尖抵住你的額頭,耳尖染上紅暈,語氣惡劣,“離我遠點,別把病氣傳給我。”
你瞪了他一眼,人偶不會生病,病氣傳染這種東西誰信啊!
“喂,散兵。你怕黑嗎?”
“哈?你在說什麼屁話,我會……”
還沒等少年說完,你用盡渾身力氣將他往衣櫃裡按。
你的渾身氣力對於散兵來說只需要動動手指就能掙脫,但他只是他垂眸瞥了眼你放在他肩頭的手。
連指尖都是白皙的,脆弱的白色,和這片雪原一樣。
——病秧子,病秧子,病秧子。
——真是煩死了。
“求求你一會別說話。”
少女墨色的長髮散落開,軟軟地垂落在兩側,她雙手合十放在胸前祈求。
就像他是什麼神明一般。
散兵蜷縮在對於他來說有些狹小的衣櫥,像只大貓貓,瞪著紫色的眼眸狠狠盯著你,似乎下一秒,貓貓就會露出尖利的獠牙,在你白皙的鎖骨用力咬上一口。
可炸毛的貓貓能怎麼辦。
他只能抿緊唇角,盯著你清澈透亮的雙眼發愣。
你的眼睛總是讓散兵想起燭火。
愚人眾執行官經常為了任務奔波,很多時候住宿條件不是很好,營帳是住的最多的。
狹小的空間裡點亮一隻燭火,在夜風裡拼命搖晃,搖啊搖,他總是認為下一瞬這盞燭火就會熄滅。
但哪怕只有一絲火光在搖曳,等風吹過之後,它又能拼命生長起來。
你彎著眼,癟起嘴苦苦懇求。
少年默許了這樣粗辱的舉動。
當櫥門合上時,黑暗席捲而來,散兵聞到了淡雅的清香。
他翻進你的寢殿好幾次,聞到的都是這個味道。
聽負責採購的人說,這個薰香是從璃月那邊買的,說你喜歡那種叫做清心的花香。
——清心,清心。
他彎了彎唇角。
——病秧子就應該清心,沒事寫什麼情書。
吵到他的眼睛了。
衣服的柔軟布料擦過散兵的臉,少年小幅度愣了愣。
他扯過衣袖,放在鼻尖。
——這就是她喜歡的,叫做清心花的氣息嗎?
伴隨著“咯吱”的推門聲,你以迅疾之速躺平在床上,偽裝出剛醒的模樣望向來的青年。
青年站在門口,抖落身上的積雪。
似乎是害怕將外界的寒涼帶給你,他小幅度皺了皺眉,脫去外面的大衣掛在門旁。
那雙湛藍的眼眸從門口處望向你。
四目相對時,卻是達達利亞先移開目光。
當青年走進,站立在你床前時,你卻感知到了他身上的悲傷。
——為什麼?
從官方的pv,或者劇情裡,青年一直是熱烈、有激情、再大的困難都無法阻擋青年對力量、對志向的追逐。
現在卻像只失魂落魄的大狐狸,耷拉著尾巴看你。
藍色的眼眸裡都染上悲哀。
達達利亞的指尖動了動,似乎是想抬手摸你的臉。
他俯下身,背脊彎下去,放大的面孔近在咫尺。
你心頭一緊,滿腦子都是“朕要遇害了”。
結果只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