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男人震得一愣一愣的,亦如同他越來越抿緊的唇角,滿臉的黑線。
黃毛喝醉不可怕,可怕在林桉可是一個資深成男廚。
“嘿嘿嘿,垮起個小貓批臉真可愛,讓媽媽親一口,ua~”
銀絲般的細線在少年唇瓣一觸即分後拉出,迪盧克額頭青筋暴起,鼻尖全是濃厚的酒味。
室內的人早就在旅行者撲上去舔的那一剎那火速撤離,迪盧克單手掰開少年還要湊上來的唇角,另一隻手輕而易舉拎起少年,將他暴力丟進浴室。
花灑帶起的冷水劈頭蓋臉地澆了林桉可一臉,他像只修勾般將自己的毛髮甩幹,飛濺的水珠將男人的衣領打溼。
迪盧克臉色更醜了。
他面無表情地加大了花灑的水量,管他三七二十一劈頭蓋臉就是澆水。
他拿了皂角,用力往自己臉上揉搓,直到一張白皙的俊美臉龐被揉搓得泛紅,他也沒有停下手的意思。
林桉可瘋狂吐出口中的水,眯著眼摩挲開關,“怎、怎麼回事啊特納爺爺,晨曦酒莊還漏雨啊。你們這屋頂不行以後怎麼招待客人?”
“招待你這樣的客人嗎?”
林桉可沒等到特納回話,冷不丁地聽見水聲中傳來熟悉的聲音,男人的聲線含怒,讓他下意識渾身一顫。
“……迪、迪盧克,哈哈哈哈早啊早啊。”
迪盧克將水閥關了。
男人也沒好到哪去,豎起的高馬尾被水珠打溼,軟嗒嗒地垂落,偏生他的膚色很白,水珠掛在白皙的臉側降落未落,平白讓人染上一絲慾念。
林桉可眯起眼,突然就看愣了。
“長髮溼身美人……”
他喃喃自語,絲毫沒有注意到迪盧克握的越來越緊的拳頭。
男人似乎是在壓抑著情緒,平時沒有什麼起伏的聲線難得染上一絲波動。
他顫抖著,似乎握拳都用盡了氣力。
瑰紅色的眼眸帶著費解,荒謬……從沒有這麼多複雜的情緒出現在這雙漂亮的紅寶石般的眼眸中。
“你……你為什麼,”他喉結滾動了下,說得很艱澀,“你為什麼要舔我臉?”
黃毛迷茫地撓了撓腦袋,“哈?”
酒後的腦子暈暈的,經不起任何思考。他就那樣呆呆坐在溼溼的地上抬頭看迪盧克。
男人的白襯衫被打溼,肉色的肌膚若隱若現,細膩的肌理紋路讓他難以移開目光,滾動的喉結,水珠順著動作滴落在大開的領口處,誘人眸光深入。
黃毛用被酒水灌得迷茫的腦子思索,他為什麼要舔迪盧克的臉?
少年面部表情一片空白,面對男人的質問,他只是溫吞吞地指著自己,正色道:“因為我是變態。”
是變態,所以舔紙片人有什麼問題嗎?
林按可撓了撓頭,他太奶怎麼還不來啊。
之前給的6480原石抽卡歪了。。。
迪盧克:“……”
鏡子裡的男人臉側被旅行者舔過的地方已經被他清洗得有些紅腫,他突然開始後悔為什麼聞到酒氣的一瞬間沒有把這個人給丟開。
旅行者不知道用了什麼蠻力,竟然將他桎梏著,迪盧克愣是沒有在少年衝上來的那一刻將他甩出去。
男人的眼神徹底冷了下去,拎起溼噠噠正在懵圈中的少年,“以後未經允許不許踏入晨曦酒莊。”
晨曦酒莊門口女僕正緊張抓衣袖,不安地查探室內情況時,門口丟出來一坨黃色的不明物體。
女僕定睛看去,“……”
是全身溼透的旅行者。
少年的長髮散亂,束辮子的皮筋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滿頭金髮在陽光照射下散發著耀眼神聖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