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窗外是散兵。
你默默地起身下床,用口和手比劃著窗戶打不開,規勸散兵快離開。
你真的不知道潘富貴什麼時候回來,你要是再和散兵溜出去,潘塔羅涅的滔天怒火你怕是承受不起的。
特別是他好不容易想把你送出至冬這個節骨點。
窗外的少年髮絲散亂,衣袖沒了往日的平整。
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錯覺,他臉側有道細微的傷口,在他抬手瞬間又消失不見。
就好像,剛打過架趕過來似的。
你本以為窗戶鎖住了會讓散兵作罷,沒想到少年擺擺手,不耐煩地示意你站遠點。
你:?
草,他不會是要破窗而入吧???
少年幾乎是在擺手示意你離開的瞬間就掄起拳頭,電光從指骨間迸射而出,瞬息之間爆裂開刺耳的聲響,北風混著霜雪,碎裂了一地的玻璃渣子被少年踩在腳底。
他一步一步,面無表情朝你接近。
你下意識嚥了咽口水,連連後退。
你聽見少年手心滋滋作響的雷電氣團,他扯起唇角,皮笑肉不笑,森森然問你:
“一袋摩拉就可以購買執行官的一晚嗎?”
你:“。”
這件事不是早就過去了嗎?!
現在怎麼還有秋後算賬的。。。
少年又朝你逼近一步,這次,你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你來到這個世界接觸最多得就是血,對這種氣味自然更加敏感,少年舉手投足之間,你眼尖地瞥到了他尾袖上深紅色的血痕。
“你……受傷了?”
散兵恥笑了下,“哈?那些雜碎也配讓我受傷?”
你小聲地吐槽:“嘴硬。”
少年將你步步緊逼,直到你退無可退。
他手抵住你的肩膀,歪著頭直視你,絳紫色的眼眸裡滿是氣憤。
他質問道,“你為什麼選那個白痴?!”
你:“……不是我本意。”
你彷彿看見了他紫毛腦袋上的貓耳朵耷拉了下去,貓貓瞪著怒眼,氣急敗壞質問,
“哈?你竟然迫不得已那為什麼不選我?我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嗎?!”
“我他媽還隔三差五來看你這個病秧子,怕你心情不好還帶你去炸多託雷實驗室!”
“你不知道我這個月經費被潘塔羅涅那個狗比扣得有多狠,我工資全給他拿去添堵了!!!”
“你這個沒品位的病秧子,寫我同人文的事情還沒和你算賬,還有你為什麼要寫《妄想症》,你他媽到底暗戀璃月哪個仙人!”
“你說話啊,說啊?啞巴了?你現在不僅病還啞是嗎?!”
他要被你氣死了。
教會他什麼事別放心裡,要說出來,外耗別人愉悅自己的人是你。
告訴他,可以當一輩子朋友的人也是你。
可次次惹惱他的人還是你。
他現在一想到《禁忌症》是你寫的,他就能心梗到想把多託雷所有的實驗室全轟一遍。
還有《妄想症》,憑什麼不寫他?!
他這麼人神共憤的臉,你寫一個活了上千年的老不死都不寫他正值青春年華的美少男?
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
……
你面無表情地低下頭,“你把我玻璃敲碎了。”
“我冷。”
散兵:“……”
他煩躁地抓了抓頭髮,髮絲被他蹂躪得雜亂不堪。
“站那邊去!”
他抬手指了指避風的角落,見你還沒動靜,他乾脆一把扛起你,把你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