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詳,你沒有過多的情緒起伏。
或者說,你已經學會了隱藏自己的情緒。
——
悶雷在天邊炸開,大雨滂沱。
魈推開窗翻了進去。
床上的女孩緊緊簇著眉,雙唇不自覺咬緊,伴隨著低聲沉悶的呢喃。
她額前滲出細汗,雨聲越來越大,她指骨發白,攥緊了被角。
魈的視線落在你被草草包紮的手心,布料已經散開了,露出利刃切割的可怖傷口,四周的皮肉被雨水浸泡得發白,皮肉翻飛。
少年金瞳流洩出一絲異樣,瞥見少女眼尾無聲滑落的淚珠。
你低聲呢喃,“0417……”
魈唇角翕動,終是嘆出一口氣。
少年身影閃動至你的身側,他指尖頓了頓,曲起指骨拭去你的淚水。
粘稠的溼意在指骨激起一陣涼意,他的聲音有些乾澀,“別哭。”
魈悶悶地將幾株清心花放在床頭櫃的花瓶中,清雅的花香將你緊簇的眉逐漸撫平。
少年仙人的身姿在月色下更加清冷,他推開窗門,在行秋待人回來的瞬間消失。
行秋帶著人匆匆推開房門。
少年聞著花香陷入自我懷疑,“剛剛這裡有清心花嗎?”
——
要命的風寒加上失血過多讓你昏了將近一週左右。
潘塔羅涅幾乎要將整個蒙德掀翻,愚人眾官員們每天蒐羅你的身影,叫苦不堪。
散兵黑著臉把所有的摩拉賭注分給賭贏了的下屬,卻在聽聞你失蹤的訊息時大發雷霆。
“潘塔羅涅吃屎的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病秧子都保護不好?!”
總而言之,愚人眾內部這幾天的氣氛都是壓抑的。
倒是你,醒來之後每天樂呵地搬躺椅在頂樓曬太陽。
你一直從早上曬到太陽下山,整個人曬燙了都,還是沒有遇到想見的人。
“啊——!”你發出一陣尖銳的爆鳴,“好想當魈上仙的狗。”
魈:“?”
他找了那麼久的罪魁禍首,原來是你。
魈磨了磨牙,躲在樹叢後面冷冷瞥了你一眼。
他是不會忘記被仙家帝君圍在一起逼問的每一分每一秒的!!!
“潘彌莎!”
行秋在樓底下喊你,璃月認識淑男的人太多了,他可是花了整整一下午時間,才把對你的稱呼改了過來。
你一骨碌爬起,“行秋!”
……
魈被吵得捏了捏眉心。
每天這樣的場景會上演很多次,但今天少年破天荒地一把鼻涕一把淚抱住你。
魈皺了皺眉。
“你要救我,我真的沒想結婚。”行秋抹了把眼淚,“你和我回飛雲商會!”
行秋哽咽祈求,“你必須給我解決這件破事!!!”
你心虛地摸了摸鼻尖,誰讓行秋字那麼醜,字跡又模糊了,你只能辨別出幾個字,才會認為行秋和別人訂婚。
哪知道誤會物件是你自己。
說到底,事情發展到現在有一份你的鍋。
你安撫性地拍了拍少年背,“明天就上你家行不行。”
少年仙人的金瞳灼灼盯著行秋背部,行秋倏地覺得一陣背脊發涼。
他撓了撓頭,“那說好了,明天一早我來接你。你可得和我大哥說清楚。”
“好好好。”
給八重堂的《妄想症》也快到市場上去了,若是行秋大哥他們看見,應該也會明白這其中的誤會。
行秋來得快,走的也火急火燎,聽聞他是溜出來的,最近大哥看得緊。
你又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