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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男,你怎麼認識降魔大聖的?你不是說你沒出過璃月嗎?”
“可是我看你的書,分明對降魔大聖很瞭解的樣子。”
行秋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將心中的困惑表露。
被打溼的額髮被你隨意撥弄了一下,少女蔥白如玉的指尖扯起兩邊唇角,那好看的皮囊便在你手中扯出了個俏皮的鬼臉。
“當然是因為我是他命中註定的妻子。”
“我這麼漂亮,又有錢又有才,怎麼能當你飛雲商會二少奶奶!要做就做魈上仙的女人!上演一出《霸道魈上仙狠狠愛》《他逃她追他們都插翅難飛》的愛恨情仇……”
行秋:“?”
少年悶哼了聲,抱臂扭著臉不理你了。
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淑男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
馬車行至荻花洲時,風在湖水的作用下更加強勁,行秋坐在你原先的地方,髮絲已盡數被打溼,連帶著細長的睫毛也沾染上水意。
少年隨意擦了把臉,眼尖地瞥見你攥得越來越緊的手指。
雨勢越來越大,幾聲驚雷從天際炸開,少女渾身抖了抖,卻還是一臉倔強地掩蓋著內心的焦灼不安。
行秋鎏金般的眼底閃過戲謔,“淑男,你很緊張?”
你嚥了咽口水,一定是雨天壓抑沉悶氛圍的影響,你才沒有緊張!
“瞎說什麼!我、我可是要舔魈上仙蝴蝶骨,勢必成為魈上仙唯一的狗!我才不會緊張!”
雖是這麼說著,你的心境卻談不上平靜。你開始止不住幻想,見到他時會是怎樣一副場景呢。
細雨飄搖中墨青色髮絲間的琥珀色眼眸,雨水順著光潔的下顎滴落,緊身的衣袖勾勒出他流利的腰身,飄帶垂落,在細雨濛濛中露出帶著白皙溼意的光潔背部。
或許那雙眼會流轉著清冷的波光,毫無情緒地掃過你的臉。
卻可以讓你心潮澎湃許久。
行秋:“?”
“淑男,”行秋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你……儘量收斂一點。”
“先前我為你送花時曾遇見過一次上仙,那般清冷絕塵仙人……”
行秋沒有繼續說下去。
——那般清冷絕塵的仙人,怎麼會看上普通的凡人。
你知道行秋未曾說完的話,朝少年燦爛笑了笑,“嘿。那有什麼所謂。”
暗戀是一杯泛苦的茶水,你當它苦,它自然會更苦。
但你要的不是泛苦的茶水,你要的是偷偷描摹少年眉眼的雀躍,要的是聽聞他事蹟時的暗喜,要的是微風飄過,少年屹立於陽光下,碎瓣凋落,他在遠山看凡塵。
你發出了幾聲猥瑣的痴漢笑聲,行秋渾身一抖,惡寒地想:
還好還好,淑男不喜歡他。他也不喜歡淑男。
還好還好,淑男不是他妻子。
——
荻花洲本就不太平,你們行到這裡時夜色也在緩緩降臨,月色被烏雲遮擋,路途黑漆朦朧。
夜晚也是魔物最為躁動的時候。
伴隨著“砰”的一聲,你聽見了魔物的縈語。
渾身沾染黑氣的魔物暴躁地捶打在馬車車身,木板撕裂的聲響比驚雷更要讓人心驚。
染著血水的黑爪在你胸前幾厘穿透木板而入,你放大的瞳孔裡對映著他黑爪繁複的紋路,亦如同越來越近的喉間嘶喊。
“淑男,過來!”
你聞聲望向行秋,少年的劍泛著刺眼的藍色水光,汩汩流動的水包裹在劍鋒外,透著寒光的劍意砍斷魔物扎進車中的手掌。
伴隨著一聲巨大的悲鳴,掌氣將車身震碎,飛濺的木板夾帶著碎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