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手支頤瞧著謝微星,眼中的柔情幾乎要化作實形鑽出來,他盯著看了會兒,粲然一笑。
謝微星:“你笑什麼?”
陸寂突然傾身上去,吻住那張輸了也不饒人的嘴。
謝微星沒能躲開,他仰頭承受,卻把一個吻把控在合適的界限上,在徹底失去理智前,他及時撤離,抵著陸寂的胸膛推了推,“行了,親兩口得了。”
陸寂退後,從懷中掏出一條鎖鏈放在謝微星面前。
謝微星緩緩瞪大雙眼:“???”
【作者有話說】
飛飛:謝兄懂我!!!!哈哈哈!!!
◇ 上元佳節滿繁燈,枷鎖難困無心人
謝微星恨不得現在立刻昏過去,好跟飛飛交流一下心得。
前幾天他還信誓旦旦說陸寂絕不會做出這種事,今天陸寂就把他的臉打得“啪啪”響。
“陸清野,你把我當什麼?攝政王府的一條狗嗎?下藥不夠,要用鏈子拴起來?”
謝微星氣得渾身發抖,抓起鐵鏈往陸寂頭上丟去,可胳膊軟綿綿的,鐵鏈原地脫手,一下砸在自己的腳踝上。
很疼,但他憋著沒敢喊出來。
陸寂皺眉上前,握住謝微星的腳,將痛意一點點揉開。
“陸寂。”謝微星反常地喊了他的大名,“你若敢用這東西鎖住我,我就絕食餓死自己,你不信大可試試。”
陸寂揉搓的動作一頓,他拾起鏈子,卻轉頭拴在自己手腕上。
謝微星斜視一眼,“什麼意思啊?”
“今日上元。”陸寂提醒。
謝微星琢磨不透對方心思,於是追問一句:“今日上元,所以呢?你跟誰約了黃昏後,要把我鎖在家裡?”
陸寂執起謝微星的左手,輕輕摩挲那截手腕,又在試探,“今日上元,我想帶你去看長安詩會,怕你再逃,所以我們一人鎖住一頭,一同去。”
“我……”
謝微星動搖了,他不想被陸寂以押送犯人的方式帶出門,可又實在是閒得無聊,想出去看看詩會湊湊熱鬧。
看出他在糾結,陸寂又退一步,“只在路上用,到詩會便解開。”
謝微星:“好。”
答應得倒是乾脆利索。
陸寂情緒放鬆下來,他掌心一翻,不知從哪兒掏出一顆褐色藥丸,作勢要往謝微星嘴裡喂。
謝微星閉嘴躲開,話從齒縫中擠出來含混不清:“什麼東西?”
陸寂:“解藥。”
“……”謝微星火大:“你不是說沒有解藥嗎?”
陸寂趁機把藥丸塞進他嘴裡,氣定神閒道:“這幾日方製出來的。”
謝微星乖乖把藥吞了,噎得脖子一抻,“最好是解藥,若你再敢騙我,我就脫光了去搖光軒門口舞劍。”
陸寂沒在乎這些奇奇怪怪的威脅方式,他給謝微星餵了口水,旋即從旁取過一條竹青絲絹,不嫌煩瑣地,一圈圈纏在謝微星的手腕上。
絲絹從最窄的腕骨一路向上,直到纏滿整個小臂,確保沒有皮肉露在外頭才停下。
而後他拿起鎖鏈,像給自己一筆一刀雕刻出的神像獻上佛珠那般,虔誠又小心地,將對方拉入無法衝破的桎梏中。
鎖鏈鬆鬆垮垮,謝微星抬手甩了甩,帶動陸寂的小臂隨之動作,他垂眸偷看,陸寂手腕處空蕩蕩的,什麼都沒纏。
察覺到謝微星的目光,陸寂抬眸看去,兩人對視的同時,他的指尖沿著鏈身一寸寸爬上去,爬過冰涼的枷鎖,爬過柔軟的絲絹,最後強勢地插入謝微星的指縫中,緊緊纏住。
在謝微星懵懂的注視中,陸寂輕聲呢喃:“重雲夜早,華燈氤氤,我將圓月,灑灑微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