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
“那也不許喝藥。”謝微星態度強硬,“往後再叫我看見,你喝多少,我跟著喝多少。”
謝微星雖氣,卻沒抽回手,陸寂意識到這一點,於是握得更緊。
“發財差人傳了信,說你今夜要宿在相府,怎麼突然回來了?”是為了他嗎?
謝微星一改前幾日葬花的柔弱模樣,擰著眉頭罵人:“你大爺的!我要是再不回來,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陸寂長舒一口氣,格外貪戀地往謝微星掌心中蹭了蹭,“再罵一句。”
謝微星脫口而出:“你有病吧?捱罵也能這麼爽?”
話說完才想起來,陸寂確實是有病。
“那你肯原諒我了嗎?”
“……“謝微星先是一怔,而後不敢置信看著他,“你是故意叫我知道的?”
陸寂不置可否笑笑。
謝微星一把甩開陸寂,往桌邊一坐,拿無情的後背示人。
他也是被陸寂嚇蒙了頭,竟一時沒反應過來。
先是能把整個攝政王府都燻個跟頭的藥味,然後是青成毫不設防將藥渣倒在樹下,這件事陸寂能瞞他這麼久,若不是故意露出馬腳,再過幾年他也不可能發現。
謝微星有種火氣不知往哪兒發洩、也不知該不該發洩的挫敗感,“這件事我不跟你計較,你先告訴我,那藥到底是治癔症的,還是普通的安神藥?”
“若是治癔症呢?你會怕我嗎?會逃開嗎?”陸寂自問自答:“你不會,因為你捨不得。”
謝微星無力地塌下肩膀,“陸清野,我為了你愁得要死,你卻跟我玩心眼?”
“永平坊有個人,幾年前得了癔症。”
陸寂無頭無尾說了這麼一句,謝微星不明所以,靜靜聽著。
“那人病發時模樣可怖,妻女懼怕,便與之離散,就連爹孃也不敢隨意靠近。”
“街坊四鄰皆有傳言,說他邪祟上身,若不及時驅趕,便會大禍臨頭。”
“於是他家中親人便趁他熟睡之時,將他牢牢捆住,先是抬至碳火上炙烤,又用燒紅的銀針嵌進手心腳心,最後在頭頂鑽出三枚拇指粗細的顱孔。”
說完,陸寂頓了許久,他從背後抱住謝微星,高大的身子為了遷就而盡力矮下去,重量壓在謝微星肩頭。
“謝微星,昨日我在想,若是叫你知道了,你會不會懼怕我?會不會唯恐避之不及?會不會也那樣對我?”
他繾綣地,向謝微星鬢角印下一吻。
“我想賭一把,賭你是在乎我的。”好在賭贏了。
【作者有話說】抱歉來晚啦!
快要進入第三捲了,第三卷寫殷釗的故事嗷~古代治瘋病:往腦殼上打孔。
◇ 借藥之名意不淨,行愛之事心甚清
古人就是這點不好,什麼都扯上鬼神之說。
謝微星嗤笑一聲,他轉過頭,表情張狂無所畏懼。
“陸清野,誰沒瘋過啊?我會怕這個?你別忘了二十年前,我也是他們口中的瘋子。”
要扶陸寂上位那天起,他在別人眼中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自己親外甥不管不顧,倒是對著那個毫無血緣關係的靜王萬般上心。
“還有,我需要你搞清楚一件事,我生氣是因為你不顧自己身體喝這麼多藥,不是氣你得了瘋病隱瞞不說,人家三十歲健步如飛,你三十歲是個藥罐子,人家六十歲開始喝藥了,你六十歲都進罐子了。”
陸寂太會見縫插針了,立刻揪住謝微星話中的引線抽絲剝繭,“那我六十歲時,你還在嗎?”
“我不在?我不在我能去哪?你意思是我走你前頭?”那便是在了。
三十歲,到六十歲,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