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銀就不該運走,而是成為程謝二人貪汙的佐證。”
“所以說……他們一開始只是謀財,可未曾想到山灣江倒灌,事情一朝鬧大,張顯忠便反咬一口,在獄中叫囂著說是程謝二人想要貪汙,可惜的是,翁啟善那邊早已將官銀運走,兩相矛盾下,搞了個漏洞百出。”
說到這裡,謝微星鬆了口氣。
事情大差不差應當就是這樣,程屹安謝獻書兩人也是倒黴,當個監工都能碰上這種事,而更倒黴的是那些渠工和山灣縣的無辜百姓,只因一人貪念,白白葬送性命。
“對了。”他想起什麼,又問道:“那個刺殺你的人,你可知道是誰?”
木槿先是搖頭,又猜測道:“應當是張顯忠或翁啟善的人,他們還對程大人和謝大人下了手。”
這時爐上的熱水剛好燒開,嗡鳴著噴出熱氣,她起身提下來,給茶壺中添滿水,第一杯照常倒進謝微星杯中。
“謝小公子,您今日來找我問山灣渠案,是案子有什麼變動嗎?”
謝微星盯著嫋嫋白霧,輕嘆一聲:“案子倒是沒事,只是前幾日長安詩會上,程大人又險些遭人毒手,兇手至今沒有抓到,想起山灣渠案時曾有過類似的事情,便過來問問,或許有什麼發現。”
照理說,張顯忠幾人都已經死了三年,這會兒才想起報復屬實是有些晚,所以他還是傾向於是魏清明乾的。
謝微星故意將第二杯茶涼到溫熱,又慢慢悠悠呷了一口,仍舊沒嚐出什麼味道。
他自嘲一笑:“這茶給我喝,當真是牛嚼牡丹,我也不懂得品茶……不過與我一同來的小陳大人應當懂得不少。”
小陳大人這會兒在抱著韓將軍亂蹭。
“熱……唔,熱死我了……”
韓子晟一上四層便開了雅間,正坐立不安等著姑娘,姑娘沒等來,卻等到個意想不到的人。
他登時嚇傻了,還以為自己又犯癔症,一時間僵著身子沒敢動彈。
“韓子晟,本官站不住了,快扶一下本官……”小陳大人身子晃了兩下,腿也軟了,他抱著韓將軍的腰往下出溜,眼看著就要摔在地上。
韓子晟趕緊出手,用力一拽,直接將人拽坐在自己大腿上。
藉著微弱的燭光,韓子晟仔仔細細打量了好幾遍,才敢相信坐在他懷裡亂扭的人的確是那書呆子。
“你怎麼在這種地方?”
小陳大人委委屈屈抽搭著鼻子,他兩隻手忙著解腰帶,邊解邊跟自己生氣:“怎麼解不開,怎麼解不開……”
韓子晟盯著他泛紅帶水色的眼角出神半晌,胸膛裡那顆心實在是控制不住,“砰砰”亂跳起來。
他這幾日總是夢見這書呆子,有時躺在他的床上,有時在他的營帳裡,每每夢見,他左手握著柔軟的腰肢,右手則貼著麵糰子一樣的屁股。
他沒碰過姑娘,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於是便想出這麼個法子。
可他萬萬沒想到在這裡都能碰見這書呆子。
這時小陳大人終於把腰封解開,敞著白花花的大腿,鬆了口氣,“終於解開了……”
韓子晟聞言看去,腦袋“嗡”地一下炸開。
他眼疾手快把褲子拽好,將風光遮得嚴嚴實實,後知後覺才發現小陳大人有些不對。
“你吃了什麼?”
“我不知道……”小陳大人循著味兒貼得更近,腦袋在韓子晟下巴上蹭來蹭去,手也窸窸窣窣動作著。
察覺到對方在做什麼,韓子晟閉了閉眼,從牙縫裡憋出一句話:“別亂動。”
可那柔軟的腰肢在他身上拼命扭著,那發過頭的麵糰子在他腿上使勁蹭著,帶著黃糖味兒的呼吸全都噴在他臉上,膩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