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荊卿靜靜地看著診室閃爍的紅燈,輕輕地道,也不知道是對那躺在手術檯上生死不知的年輕戰士說的,還是對在手術檯外痛苦等待的戰士親屬說的。
“從小到大,我來沒有違逆過雋人,甚至他不理會家族事業要考軍校,還加入了什麼總參三部四局,我縱然整日擔心憂慮卻依舊不忍心讓他失望……他是我的弟弟,我唯一的弟弟,他比我生命裡所有的一切都重要,我絕對不會讓他死地。”
“雋人一直是我們總參部最出色的戰,也是所見過的最年輕,最有前途的軍人,他一定會有一個光明地未來
”荊靜靜地道,語氣堅定,也不知道是在說服尹浩然還是在說服自己。
夢就這樣一遍又一遍地重。連細節都沒有半點兒改變。
尹然睜開眼睛。望著落地窗外地風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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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尹雋人張開嘴。吃一口尹浩然餵過來地蜜棗粥。“哎!”然後嘆了口氣。
尹浩然把粥擱桌子上。苦笑道:“明明昨天晚上。你小子還能跑來打擾我和美人地美好夜晚。怎麼一夜工夫。連吃飯都要人餵了!”
尹雋人翻了個白眼。“吶。傷口裂了。沒看見啊!……啊——”
看著自家弟弟張大的嘴,尹浩然無奈地笑了笑,只好繼續餵食。
“哎……哎……哎……”
“你這是幹什麼?嘆起來沒完沒了了!”尹浩然不解地皺了皺眉,這孩子舒舒服服地躺床上,電視裡播放著他最喜歡看的電影,還有他這個當哥地伺候著吃飯,究竟還有什麼不滿的?
“我在想,為什麼現在給我餵飯地,不是個美麗的少女呢?”
尹浩然挑了挑眉,笑道:“你想要什麼樣兒的少女?美國的?歐洲的?大陸的?港臺地?高的?矮地?胖的?瘦地?只要你說出來,我保證,美人一個小時之內能送到你的床前!”
“呃……”尹雋人無語了。那還是算了吧,他伺候不過來。
不過,下午地時候,尹浩然果然將一個美女送到了尹雋人的床前,可惜,這個美女雖然看得,但是摸不得也碰不得。更不可能伺候著尹人吃香喝辣。
“你,你不要過來——”時遷縮在被子裡,惱怒地瞪著自家大哥。
“別看我啊,不是我說的!”尹浩然端著酒杯,忍俊不禁地望著很溫柔地幫自家弟弟‘按摩’的蔚藍同學。
楊蔚藍一伸手,笑容滿面,慢條斯理地在尹雋人的胳膊上狠狠地一擰。
“嗷——”尹雋人慘嚎了一嗓子,瑟縮地看著眼前的女人,委屈地道,“疼!”
“原來,你還知道疼啊!我還以為你根本就是神經有問題,早就不知道疼是什麼感覺了,真是奇怪啦,你一個內勤人員,你是內勤吧?為什麼會把自己弄得這麼悽慘?”楊蔚藍坐在沙上,一路趕來有些口乾舌燥,瞪了尹浩然一眼道,“給我點兒喝的,渴了!”
“請!”尹浩然趕緊把一碗銀耳粥奉上。
“那,那是我的……呃……請用,請用。”看著楊蔚藍的神色,尹人緊緊閉上嘴,再也敢多話了,只是在心裡,把自己受傷的事兒透露出去的人狠狠地詛咒了一百遍!
(同一時間,坐在酒吧裡喝酒的紀卓爾打了好幾個大噴嚏)
楊蔚藍小口小口地把銀耳粥喝下去,然後把碗扔給尹浩然,咂摸咂摸嘴兒,“嗯,甜了,讓你們的廚子再煮一碗,這回少放半勺糖。”
尹浩然,尹雋人兩兄弟面面相覷,一時誰都說不出話來。
“還不快去!”蔚藍瞪眼道。
浩然摸摸頭,乖乖走出門去,交代廚娘煮粥,“奇怪,這好像,是我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