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視線,直接道:“啟稟皇上,守衛軍統領李慶元,於撫州地界,活捉了昊周權臣楊古!”
這話一出,滿殿皆驚。
話是章玉麟說的,但這殿內的人,卻是全都看向了溫月聲。
尤其是方才一口一個溫月聲有責任的人,此刻皆是神色微變。
有敏銳的臣子卻直接問道:“撫州地界?可是與此前上奏的昊周細作之事有關?”
章玉麟道:“正是。”
殿內氣氛瞬間變得更加古怪。
他恍若未覺,直接道:“半個多月前,郡主查出武安侯最後一個黨羽,如今已經調任撫州,便命李慶元帶兵前往撫州埋伏。”
而之所以這麼做,則是因為在這一個多月內,昊周國內形勢也是發生了鉅變。
楊古及三皇子一派迅速倒塌,三皇子被新帝擊斃,楊古在其黨羽的掩護之下,艱難逃脫。
此事在月初之時(),就傳到了大徽京中。
當時知曉這件事情的時候≦()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有些人還感慨了一番,幸虧當日溫月聲毫不猶豫地斬殺了楊圩,否則若真的信了那楊古的話,只怕新帝位置坐穩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出兵大徽了。
但楊古逃脫之後,始終都沒有音訊。
昊周下了通緝令,卻都沒有抓到了他。
是以誰都沒能想到,他竟是打算逃往大徽。
皇帝問及溫月聲經過,她只聲色冷淡地道:“楊家父子在大徽經營頗多,因我將軍中訊息封鎖,楊古並不知曉他麾下人手均已落馬。”
加上楊古已經被斷絕了後路,鬱舜在殺了三皇子之後,將楊古的黨羽近乎剪除乾淨,他繼續留在昊周,早晚會被找到,且是必死無疑。
這般情況下,他被逼無奈,只得往大徽跑。
至少在他眼中,楊圩哪怕死了,大徽還有他此前深扎的根在其中,他篤定溫月聲一個多月之內查探不到所有的人,所以才會冒著巨大的風險進入大徽。
溫月聲早查出了撫州細作,卻按兵不動的根本原因,也是準備給楊古來一出請君入甕。
果不其然,楊古率先聯絡的,就是撫州內部的細作。
知曉內情後,在場許多人變了神色。
尤其是此前以為抓住了溫月聲把柄,接連彈劾的人。
“郡主,楊古該如何處置?”章玉麟輕聲問道。
溫月聲淡聲道:“將他羈押回京,至於其他人等……”
“就地斬殺。”
這四個字自她口中吐出,卻聽得周遭的人心頭猛跳。
總覺得她要殺的人,不只是那幾個細作,還有場中的這些官員。
因著此事,接下來的一個時辰內,殿內都無人再敢提及撫州之事。
那些方才還氣焰囂張的官員,就好似再也不存在了一般。
議事結束之後,皇帝去與寺中住持商議明日祭祀的事情。
溫月聲緩步走出了殿中,陸青淮跟在了她的身後。
聽得她聲音冷淡地問道:“記清楚是哪些人了?”
陸青淮點頭,神色卻有些難看:“多數都是御史臺的人,但許多人之間其實並無關聯。”
楊古昨夜就已經抓到了,溫月聲卻讓章玉麟今日再來稟報的根本原因,就是因為撫州內部,確實是有異動。
但這異動卻是跟昊周無關,而是來自於另一方人。
訊息是周遠度悄悄差人送回來的,他甚至不清楚撫州內部究竟有多少人是對方的人,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也是溫月聲讓他隱瞞了楊古之事,為的就是想看看其背後的主謀是誰。
溫月聲輕頷首,並未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