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先生低頭剪他的花枝,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一向從容的他居然迴避我的問題,也躲避我的眼神。
讓我覺得挺好笑的。
我眼睜睜地看著他把一根主花枝給剪掉了。、
我問他:“這些花不是你太太留下來的吧?”
“這盆不是。”
“那還好。”
“怎麼了?”
“它活不了太久。”
他手裡拿著剪子,有些愣愣地看著我,他這個呆愣的樣子跟平時那種頗有城府一切盡在掌握的模樣,判若兩人。
我覺得他挺好笑的,於是就很輕浮地摸了摸他的臉頰。
“A先生,你怎麼這麼萌啊?”
他應該是第以次聽到有人用萌來形容他,自己都愣住了,目光也追隨著我摸過他臉頰的手。
我故作不知地又伸手搭住了他的肩膀,很親密地跟他頭靠著頭,肩並著肩。
“你笑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剪掉的是主枝,現在只有一個補救辦法,趕緊把這根樹枝插進泥土裡看看能不能活,不過被你剪下來的這些肯定是活不了了。”
我能察覺出A先生身體上的僵硬,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感覺出我很刻意地撩他。
不管他能不能感覺得出,我就是在撩他。
後來他裝作要拿鉗子,就掙脫了我走到一邊的架子上去找鉗子了。
我觀察著他,也在分辨著剛才他的刻意躲避是出於對我這個人完全不感興趣呢,還是其他的原因?
若是其他的原因,那就好辦了。
不過這次試探只能點到為止,不然我撩他和我現在和沈家的關係會變成一條相反的線。
不著急,一樣一樣慢慢來。
後來我給我媽打了影片電話,讓她指導我們如何正確地修剪花枝。
在我媽的悉心教導下,終於把剩下幾盆都搞定了。
A先生鬆了一口氣,真誠地跟我道謝。
“不用謝,住在你這裡打擾了這麼久,難得有幫上忙的地方。”
“你不要那麼說,真的很謝謝你。”
“既然這麼感激,那就請我吃飯吧,不是你們家廚師的飯,我想吃火鍋了,請我出去吃火鍋。”
他竟然猶豫了,當然,像他這麼一個財閥,不會小氣那一頓火鍋錢。
我也在注視著他,研究他為什麼猶豫。
但我只給他了幾秒鐘的時間就立刻說:“好吧,看來是我自說自話了,不是所有人都想跟我共進午餐的。那在您家裡吃飯是不得已,以後我儘量在房間吃好了。”
我說著就裝作生氣往花房外面走,A先生有些著急了,快步跟上來。
“晚凝,你不要那麼敏感,我不是那個意思。因為我在喝中藥,所以不能吃太辛辣的東西,我剛才在想除了火鍋我們還能吃點別的什麼?”
“世界上有一種鍋底叫做鴛鴦鍋底, A先生是從來沒有接觸過這個領域嗎?”
他被我的尖酸刻薄逗笑了:“好,那我們就點鴛鴦鍋,我吃白湯你吃紅湯。”
“我可沒有逼你。”
“完全自願,非常開心。”
“我反正是沒在你臉上看出開心。”
我回房間洗了澡,換了衣服。
平時上班總是穿通勤裝,黑白灰,翻不出什麼新花樣。
今天難得不用穿通勤裝,我特意選了一條米白色的裙子外面配了一件淡粉色的羊絨大衣,當我從房間裡走出來的時候,我看到A先生的眼睛都亮了。
我知道我不難看,打扮起來還挺好看。
“A先生,你的表情管理我非常滿意,在你的眼中,我不必照鏡子就覺得自己是個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