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我離開了餐廳,她們倆被繼續綁在椅子上。
南星問我:“他們小時候就這樣把你綁在椅子上,綁了一整天。”
“是啊。”
“顧家那麼多人,還有那麼多的傭人,管家也沒人幫你?”
“誰會幫我呢?當一個人被所有人都欺負的時候,哪怕跟我沒有過節的人也會有一種從眾的心理,不跟著一起欺負我就不錯了。”
“晚凝。”南星握住了我的手,我看到了他眼中不忍的淚光,我笑了。
“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只是我現在閒得慌,才報復給他們,如果我媽不出事的話,那麼以前的事情過去都過去了,現在我媽出事了,他們一個都跑不掉。”
我帶南星去房間看我媽,房間裡依然冷得不行,我們裹著厚厚的羽絨服來到床邊。
南星的眼淚滴一滴地落在了淺紫色的床單上。
“伯母就像睡著了一樣,我感覺下一秒鐘她就能醒過來,然後跟我說南星你來了想吃點什麼?今天阿姨做大餐給你吃。”
“別說了。”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說出來只會讓我覺得更痛苦。
“對不起,晚凝。”南星抱住了我。
房間裡面太冷了,我們待了一會兒就走出了房間,在走廊裡我遇到了顧焰馳,他看著我欲言又止,但還是頭一低準備從我面前走過去,我喊住了他。
“方便聊幾句嗎?”
他看看我,遲疑了幾秒鐘,還是跟著我走進了我的房間。
我在我的沙發裡坐下來,直接開門見山。
“你媽和我媽出事的這件事情,你覺得是意外呢?還是人為?”
顧焰馳在我對面坐下來,若有所思地盯著我片刻:“你覺得是意外還是人為?”
顧焰馳一向喜歡用反問來回答問題,這真的是一個壞習慣。
“我既然這麼問,你現在又把我媽帶回了顧家,你就應該知道我的答案,現在我在問你。”
“我也找人查了,據說是那個開著油罐車的司機犯病,才不小心撞到了他們的車。”
“你查的這些是個人都能查出來,你對你媽這麼不上心?”
“你想說什麼?顧晚凝?”
我將一個檔案袋甩給他,那是沈時倦給我的,裡面有那個司機的全部資料,還有他的小姨子的賬戶截圖,以及這個司機和顧辰北的司機在一起的照片。
顧焰馳飛快地瀏覽著,眼睛都直了。
“這些是從哪兒來的?”
“你能不能不要問這種廢話?”我不耐煩地看著他:“你現在看出什麼問題了嗎?”
“這個男人不是顧辰北的司機嗎?”
“是啊,開油罐車撞我媽和你媽的這個司機是顧辰北司機的同鄉,你覺得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嗎?”
“的確是挺巧的,不是說他的司機當時犯病了,而且後來送到了醫院,證實他的確是患有癲癇的,生病這個應該不會作假。”
“生病不會,但是你怎麼知道當時他發病?你聽過有哪個癲癇病人可以開這麼危險的油罐車的?”
“好像是這樣,真的是顧辰北他到底要幹什麼?”顧焰馳騰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了。
“你稍安勿躁。你蹦得比天高沒有證據也不行,我問你一件事,當初顧辰北搞那個假遺囑的時候,你也在場是不是?”
事到如今,顧焰馳也不隱瞞了,他點點頭。
“我在場。”
“那你媽偷偷拍下來當時的情況,這件事情你知道嗎?”
顧焰馳瞪大的眼睛:“我媽拍下來了?我不知道啊,她沒跟我說。”
顧焰馳真是有些遲鈍,他又坐回沙發上,至少過去了好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