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何關係!”
江故實在懶得廢話,直言:“我是來阻止你們的人。”
領頭者微一愣神:“你怎知……”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今夜的刺殺行動屬於機密,事前沒有透露過半點風聲,這人怎會知曉?
然而事已至此,多說無用,他們本就是在這裡望風和斷後的,自是要把這人處理掉。
四人打量一下江故,見他身姿挺拔、氣息沉穩,料想武功不差,不過他雙眼被黑布遮蓋,應是患有眼疾。呵,一個目不能視的對手,單槍匹馬,能有多大能耐。
領頭者當即發話:“殺了這個瞎子!”
大風呼嘯而過,將對岸的聲響吹了過來,那裡的熱鬧不是在飲酒饗宴,儼然是暴虐殺伐之聲,其間兵器鏗鏘交錯,婦孺哭喊,異常慘烈。
鮮血濺在了燈籠罩面上,將整座凜塵堡籠罩在猩紅之中。
短短几息之後,江故收起圓棍,對頭顱崩裂的四具屍體說:“誰說我是瞎子?”
他踏上搖搖晃晃的繩索,百丈寬的河谷,足間輕點三次,便翩然而過。
可惜,還是遲了。
凜塵堡中的屠殺已接近尾聲,驚叫掙扎之聲隱沒,炙熱的火勢鋪陳開來。
江故步入門中。
大部分殺手已經撤到別處,只留下兩個小隊進行善後。
一隊人在補刀,以防有漏網之魚,另一隊人大肆翻查,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江故迎面撞上了那些正在補刀的殺手。
殺手們大概也沒想到會突然冒出這麼個人來,短暫愣神之後,迅速圍住他發起了攻擊。
唰——
江故將圓棍甩出一道殘影。
在他看來,這十二個人比外頭那四個強點,但仍屬於“嘍囉”這個級別。
他的招式簡潔而剛猛,所到之處,勁氣附著在捶打上,中招者無不筋骨碎裂、臟器受損,一趟起手式還沒有使完,對方就紛紛倒地,輕者重傷,重者身亡。
僥倖沒死的殺手目露詫異,眼睜睜看著這個矇眼的“瞎子”挨個走過他們身邊,對著已然喪失戰鬥能力的同伴,無比精準地手起棍落。有的是敲碎頭顱,有的是震碎心臟,殺得漫不經心,又井井有條。
這種任人宰割的絕望感太強了,強到讓他們在恐懼之餘心生憤恨:通常擅使棍子的武者不都心懷仁慈嗎?這人既已勝了,為何還要如此虐殺他們!
一名殺手想拖延時間,問道:“你、你是要給曹家尋仇嗎?你是曹傢什麼人!”
他很確定,他們持有的信報中並沒有這麼一號人的存在。可此人一來就對他們大開殺戒,想必與曹家有極深的淵源,是被他們遺漏的曹家親友?還是承蒙了凜塵堡大恩的外人?
滴血的圓棍倒拖在身後,江故回答:“我不尋仇,就是跟你們一樣……”
那名殺手不由愣住,跟他們一樣是什麼意思?
這人也是殺手?看著不像啊。
圓棍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猶在愣神的殺手當場斃命。
江故說完了下半句:“來都來了,殺都殺了,路過了就補一棍,不留後患。”
跟他們一樣,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