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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出使,要走哪一條?”

維拉克希沉吟片刻:“為確保穩妥順遂,此事的確要好好籌謀,沿途所經之國,也要與對方打點好關係……”

沙依格德道:“剛巧今日幾位大國的使者都在,不如就與他們商量一下?”

維拉克希應許:“嗯,這是互利的好事,正該如此。”

瑟婭不禁皺起了眉頭,沙依格德的提議完全在她的籌備之外,選擇走哪條絲路出使,有什麼區別嗎?

僅僅是途徑哪個小國而已……他到底在謀劃什麼?

維拉克希和瑟婭都沒想到,就是新路和舊路的問題,引發了一場激烈的爭吵。

得知曛漠正在抉擇出使稷夏的路線,猶然和勾昌的使者各自盛情邀約,而後雙方互相譏諷謾罵,全然不顧還在王宮宴會上。短短一曲歌舞的時間,就從發生口角演變為大打出手,誰也勸不住,鬧得不可開交。

曛漠王大怒:“好了!吵什麼!都給我安靜下來,說清楚怎麼回事!”

於是猶然使者與勾昌使者你一言我一語,交待了事情的原委。

他們兩國都是絲路的途經之地,但舊絲路直穿過猶然的王都,新絲路只經過在他們的一座邊陲小城,這兩條路帶給猶然的商貿利益天差地別。相反,新絲路讓勾昌的王都賺了個盆滿缽滿,而舊絲路只能讓他們蹭到零星油水。

已經享受過繁榮的小國,哪裡肯放棄如此重要的機會,都希望絲路正統選定在自家門口,這樣才能帶來數不盡的財富。

猶然使者聲淚俱下道:“陛下,曛漠是絲路上鐵打不動的貿易大國,體會不到我們這種小國的苦衷。正是勾昌國趁著稷夏戰亂,搞了些蠅營狗苟之事,讓絲路臨時改了道,這幾年我們猶然國力大不如前,再這麼下去,怕是要埋葬在莫賀延磧的漫漫黃沙裡了!”

維拉克希勸慰:“不至於不至於……”

勾昌使者激動地反駁:“什麼叫我們搞事?分明是你們自己內部爭來搶去,搞得絲路不得安寧,各地商賈這才選了我們勾昌作為中途暫歇之地。要我說,絲路早該改道了,憑什麼必須一成不變?就該是哪個國家更便利,就從哪個國家透過!”

猶然使者:“你敢說你們勾昌沒有從中挑唆!”

勾昌使者:“血口噴人!你們有證據嗎?”

猶然使者:“總之,絲路是否改道,終究是要由稷夏與曛漠這樣的大國來決定的。”他轉身朝著上首行禮,“所以陛下,出使稷夏請務必要恢復舊時路線,我們猶然定會盛情款待!只要絲路恢復,我國願奉出三年賦稅,在莫賀延磧建立絲路驛站,確保通商順暢!”

勾昌使者:“陛下,走我們勾昌吧,我們已然做好萬全的準備了!”

維拉克希給吵得頭疼:“絲路改道與否,這又不是我能決定的!”

就在這時,一個沉穩舒朗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陛下,我們稷夏早已發現絲路變化,故遣我出使,實地勘察,以作參詳。”

霎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聲音的來源。

只見那人白髮束冠,身著月白色大袖錦袍,劍眉星目,面白無鬚,執稷夏拜謁之禮,不卑不亢,竟是一派仙風道骨,鶴髮童顏。

眾人怔住:“你誰?”

沙依格德如遭雷擊:“你誰啊!”

使者>br />

簡生觀換了衣裳,束了發冠,還剃了鬍鬚,露出光潔的下半張臉,一時間在場眾人都沒把他認出來,就連宴會前剛見過他的曛漠王都犯了迷糊——稷夏遣來的使者?什麼時候來的?自己怎麼全然不知?

沙依格德在短暫的震驚之後倒是反應過來了。

簡生觀在與他商量後手的時候,已經告訴過他自己的另一重身份,兩人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