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時,他把人都叫醒了。他讓大家報地址,準備挨個送到家門口。
輪到羽鳥惟一時,他說道:“我就不必了。我把東野學長送回去,再自己回家。”
東野熙不好意思地說:“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羽鳥惟一搖了搖頭:“沒事兒。除了我,其他人也送不了你。”
安達雫贊同道:“確實,我們都搬不動你。”
於是,送東野熙回家的任務就交給了羽鳥惟一。
安達雫還問東野熙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被他拒絕了。
車子開到公寓樓下,安達雫幫他們把行李箱拿下車,羽鳥惟一背起東野熙,雙手推著行李箱進了樓。
安達雫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感嘆道:學弟真男人!
大廳物業看見東野熙被人揹著,均是一驚,立刻站起身問道:“東野先生?需要幫忙嗎?”說著就要走過來搭把手。
羽鳥惟一卻拒絕道:“不用了。”他直接揹著人,推著行李箱,進了電梯。
東野熙不好意思地抬起一隻手,朝他們揮了揮。
物業坐回前臺,心想:這還是頭一回看到東野先生帶人回家,而且還被揹著,一副虛脫的樣子……難道……這位是東野先生的男朋友?
到家後,羽鳥惟一直接把東野熙送到了臥室裡,並幫他蓋好被子。
東野熙說道:“謝謝,今天真的麻煩你了。等我好了,一定請你吃飯!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家吧。”
羽鳥惟一看了眼手錶,已經下午四點多了。“嗯,我過會兒再走。”
他轉身離開臥室,來到廚房,本想替東野熙做好晚飯再走,卻發現冰箱裡空空如也,只放了幾瓶汽水。
翻翻其他櫃子,一粒米、一罐鹽都沒看到。
羽鳥惟一隻能先用電水壺燒熱水,然後回到臥室裡問:“學長,你家裡什麼吃的都沒有?你平時吃什麼?”
東野熙吸了吸鼻子,說:“我不會做飯,都是叫外賣,或者讓物業送餐。”
羽鳥惟一問道:“這附近有超市嗎?我去買點食材和調料。”幸好鍋碗不用買。
東野熙說:“你可以讓物業送。客廳裡的座機撥0號鍵,可以直接接通前臺,你想要什麼食材、調料,都可以送。”
羽鳥惟一隨即轉身去客廳打電話,物業很快就把東西都送了上來。
他心想:這服務,比酒店還好啊。
東野熙躺在床上,聽到羽鳥惟一在廚房裡忙碌的聲音,心情十分複雜。
既覺得開心,又有點兒彆扭。
開心於生病了有人照顧;彆扭在那人是學弟。
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
東野熙拿過來一看,原來是保田導師。
他接起電話,就被劈頭蓋臉一頓罵。
“臭小子!堂堂醫學研究生竟然被迷藥給放到了?!東西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
東野熙摸了摸鼻子,訕訕地說:“都怪那人搞偷襲。”然後又弱弱地問,“您是從哪兒知道的啊?”
保田導師冷笑一聲:“要不是金田告訴我,你還準備瞞著我?還有,誰用迷藥不是為了偷襲?”
東野熙不敢說話。
保田導師說道:“你給我把各種麻醉劑、迷藥、有害氣體寫成分析報告,寫清楚顏色、氣味、症狀、反應時長、後遺症等,明天交給我!”
東野熙弱弱地說:“可是……我可能還要過幾天才能恢復,現在完全下不了床……”
保田導師沉默了。
東野熙心想,該不會把小老頭氣出個好歹吧?
然後就聽導師在電話那頭說道:“那等你回來再交吧。”然後啪地結束通話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