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以上都露了出來。她說道:“之前的酒店退了,今天我在你這兒借宿一晚。”
“你就不能再去開一間?”
貝爾摩德說道:“開新房還要重新打掃,我現在沒這個精力。”她住酒店,會把房間各個角落檢查一遍,也會把床上用品和洗漱用品都換掉。
琴酒看了眼她的唇色,還是鬆了口:“就今晚。”
“多謝~”貝爾摩德笑得眉眼彎彎的。
“你這段時間去哪兒了?朗姆死了,你知道嗎?”琴酒問道。
“我知道。”貝爾摩德掀開被子走下床,“沒想到朗姆死得這麼突然。”
琴酒盯著她,輕輕蹙眉問道:“你幹嘛穿我衣服?”
“我出來的匆忙,沒帶睡衣。”貝爾摩德拽了拽身上長及膝蓋的襯衫,“這件長度剛好。反正你又不缺襯衫,借我一件怎麼了?”
“出來的匆忙?你從研究所裡來的?”琴酒問道。
“嗯。”貝爾摩德點了點頭。
琴酒沉默了片刻,又問道:“時間間隔是不是縮短了?”
貝爾摩德側頭看他,說道:“早就變了。”她撩了下耳邊的碎髮,“而且最近開啟了新專案,還需要我配合。”
“什麼?”琴酒眉頭緊皺,“現在還需要你配合?”
貝爾摩德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地說:“新專案跟血液相關,怎麼能少了我。不過現在,他們也只敢抽我一點兒血,不敢直接用我實驗。我的血好不容易才穩定下來,要是再出現問題,他們可沒辦法跟boss交代。”
“既然都被送到研究所了,那群人怎麼還會放你出來?”琴酒深知組織裡那群研究員的德行,沒取得階段性的成果,是不會輕易把貝爾摩德送出來的。
貝爾摩德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當然是讓我把帶出去的人再帶回來。”
琴酒眉頭一挑:“他沒時間了?”
貝爾摩德沉默地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過了好一會兒才低聲說道:“時間快到了。”
琴酒一邊往客廳走一邊說:“哦,那就把他帶回去吧。反正他的任務也完成了。”
貝爾摩德跟著他一起走出去,聞言,苦笑著搖了搖頭:“你還真是冷血。”
“呵。”琴酒冷笑道,“是你在他身上傾注了太多感情。明明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
貝爾摩德繞過他癱坐在沙發上,長嘆道:“就是因為知道時間不多,所以才會對他格外上心。”
琴酒拿出手機,問道:“是你說,還是我說?”
“我來吧。”貝爾摩德接過琴酒的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惟一,時間不多了。我們要回去了。”
\\
接到了貝爾摩德的電話,羽鳥惟一的心就沉了下去。他緊緊地握住手機,力道大地似乎要將它捏碎。
耳邊貝爾摩德的聲音還在迴盪。
“我們要回去了。”
“如果你不主動走,他們也會找人來抓你。到時候可能會傷到其他人。”
“好好地跟人家道別吧。”
……
哈,道別?誰要道別!
他好不容易才從那裡離開,好不容易重新建立起對未來的期盼,怎麼可能願意回去?回去就是死路一條!
他沒有在電話裡答應貝爾摩德,只說先約見一面。
貝爾摩德想了想,約他在一個酒吧見面。
羽鳥惟一換了一身低調的運動裝就出門了。而在他離開不久,臥室的門悄悄被開啟一條縫兒。
羽鳥靜二捂著嘴,湊近手機說道:“我哥他剛出去,這會兒應該已經進電梯了。”他在跟別人打小報告!
“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