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冷哼道:“哼,那你拿出證據啊!”他瞥了一眼房間裡的另一人,說道,“再說,朗姆死了,不應該是他手下的責任嗎?”
安室透緊跟著琴酒進來,不著痕跡地打量著這個房間。這房間三面牆上都掛著幕布,此刻都投影了鏡頭,站在中間很有壓迫感。兩邊的畫面分割成了幾小塊,影片中的人全都戴著各色面具。而正中間的幕布只有一個鏡頭,畫面非常暗,只能隱約看到人體輪廓。
這就是組織的boss?
安室透收回視線,垂眸盯著自己的腳尖。
房間裡的另一人就是卡耀。他聽到琴酒甩鍋的話,面無表情道:“我確實有責任。但我也是奉命行事。”
“卡耀說的也不錯……”有高層說道,“也怪朗姆自己不好,怎麼想起來偽裝成廚子?還把保護他的人都調走了。”
琴酒嗤笑一聲。還能為什麼?不就是因為他自大嘛!
“那他幹嘛把人都調走?”有人不解道。
卡耀解釋道:“我們被派出去執行任務了。”
高層們一陣沉默。有人試探性地問道:“組織現在這麼缺人了嗎?”連自己的護衛都派出去做任務了?
卡耀瞥了琴酒一眼,說道:“組織不缺。只是琴酒之前從情報組調走了一批人。”
高層們再次將目光匯聚到琴酒身上。
琴酒面不改色地說:“我調走的都是普通成員。唯一算有能力的,只有波本。”他轉頭看向波本,“這次他也算立了功。”
安室透上前一步,雙手捧著膝上型電腦,說道:“東野集團的新技術就在這本電腦裡。”
“呵~”有人輕笑了一聲,“你的功勞?我怎麼聽說,這是從朗姆的組員手裡搶過來的?”
安室透微微一笑,抬頭看向那個鏡頭,說道:“您不能因為跟朗姆的手下交好就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吧?當時整棟樓都停電了,走廊都是伸手不見五指,我只是在同事被警衛發現的時候幫他帶走了電腦,又躲開了狙擊手的埋伏,成功將電腦帶到了這裡。應該算不上搶功勞吧?”
琴酒控制住想要上揚的嘴角,嘴角只能往下拉,表情變得更嚇人了。
那人被懟的語塞,又有一人接上:“什麼搶功勞?兩邊只是沒有溝通好。”
“那就是琴酒的錯,他怎麼能私自行動?出任務也得跟朗姆彙報!”
“你說的什麼屁話?琴酒本來就有行動權,什麼事都要向朗姆彙報,那豈不是耽誤時間!”
安室透眼睜睜地看著一群人為了琴酒吵了起來。而當事人一臉氣定神閒,絲毫不擔心自己被問罪。
果然,吵到最後,關於“琴酒是否私自行動、是否應該提前報備”這件事不了了之。
然後,一群人又開啟了下一個議題,“朗姆之死到底怪誰”。
有主張怪卡耀的,身為護衛沒有盡職;有主張怪琴酒的,他要是不調走朗姆手裡的人,朗姆也不會把護衛派出去;有主張朗姆自己找死的,缺人不會去其他人那邊調嗎?非得自己死撐著?
吵吵了一圈,有人說道:“我覺得刺殺朗姆的肯定是內部人員。”他在鏡頭展示了一顆子彈,“這是組織前一段時間批次採購的軍火,是新型狙擊槍搭配的子彈,上面有特殊的標記。據我所知,朗姆死亡現場掉的就是這種。”
他這一句話又把琴酒架在了火上烤。
“那就肯定是琴酒乾的,他隨時都能拿到新武器。”
琴酒反駁道:“組織裡能拿武器的人多了去了,只要申請就可以。”
安室透幫腔道:“或許我們可以查查申請名單,看誰拿了這款狙擊槍。”>/>
這時,一旁的卡耀突然想起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