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地方等著了。
“抱歉,久等了。”車門開啟,一道冷冽的聲音傳來。
安室透敲擊方向盤的手指一頓,轉頭看向坐到副駕駛上的人,認真盯了好久才問道:“你用了變聲器?”
已經換上“琴酒”殼子的羽鳥惟一微微點頭,問道:“像嗎?”
“簡直不能再像了。”安室透心有餘悸地摸摸胸口,“剛才你突然開門進來,差點兒沒把我嚇死。我還想著,琴酒什麼時候跟我這麼客氣了。”
“還客氣?”羽鳥惟一想了想,壓低了帽簷,冷聲說道,“走吧。”
安室透啟動車子,隨口問道:“先去哪兒?”
羽鳥惟一:“去哪兒都不知道,要你何用?”
安室透:……
他側頭看了羽鳥惟一一眼,說道:“到也沒必要現在就開始。”
羽鳥惟一說:“我要保持狀態。臨時入戲我暫時還做不到。”他報出來一個地址,說道,“這是一個臨時實驗室,裡面有一個重要的研究員,他比較好抓,可以從他那裡入手。”
安室透立刻加大油門,壓著極限速度朝著羽鳥惟一說的位置開去。
他雖然在情報組裡找到了一些據點位置,但關於實驗室、研究所之類的地方,一直沒有頭緒,琴酒也沒有帶他去過。宮野志保待過的地方已經在她失蹤的時候就被琴酒一把火燒了,而其他的研究所,她只知道幾個國外的,已經借羽鳥惟一的嘴告訴了公安和fbi,由當地政府去解決。
關於日本這邊的研究所,羽鳥惟一隻知道一個。之前他在體育館爆炸案中,為了躲避炸彈,後背扎入一些碎片受了點兒傷,然後就被琴酒拉去體檢了。
現在駐守在那裡的人是桑姆博士,是組織裡少有的高階研究員之一。其他事情暫且不談,但他肯定知道各種研究所或者實驗室的位置。
“而且他還是宮野志保的老師,據說曾經跟她的父母共事過。我聽說宮野志保失蹤之後,他就主動申請出來了,目的應該是為了找人。他的性格比較奇怪,不像是會為了學生放棄手中實驗的人。我猜,他可能有宮野志保的研究資料,並且從中發現了什麼。”羽鳥惟一將他所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安室透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如果他手裡真的有aptx4869的資料,那可就是意外之喜,省得我們再去找了。”
他頓了頓,說道:“話說,你現在這樣,我總覺得在跟琴酒聊天。這感覺真不可思議。”
羽鳥惟一:……
安室透車技精湛,和貼地飛行沒什麼兩樣。只是苦了在遠遠跟在後面的公安成員。要去抓人,肯定不能單槍匹馬,就算安室透能以一當十,但萬一那邊有埋伏呢?
在飆車速度的加持下,沒過多久,他們就看到了那棟外表普通的別墅。
羽鳥惟一叮囑道:“桑姆比較自來熟,你要是不知道怎麼應對就別說話。你放心,他肯定打不過你。”
安室透微微一笑:“這個我倒是不擔心。”他對自己的武力值還是挺有信心的。
羽鳥惟一下車之前,收起所有的表情,努力散發出生人勿進的氣勢。嗜血的氣息不足,但是不要緊,安室透跟他離得很近,替他補上了點兒。一般人也發現不了異常。
而公安成員們則暫未下車,躲在距離較遠的視覺死角,等待安室透的訊息。
羽鳥惟一根據記憶中琴酒的操作,帶著安室透進入隱藏的電梯間,來到了地下實驗室裡。
正在忙碌的桑姆聽到動靜,連忙出來檢視情況。看到熟人後立馬張口雙手準備擁抱“琴酒”。
“我的老朋友,好久不……”他話還沒說話,視線對上黑洞洞的槍口,訕訕地把手臂放了下來。
桑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