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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只穿了一件真絲吊帶睡裙,整個人慵懶又充滿誘惑,安室透眼中也沒有任何波瀾。他說道:“幾個月前,你讓我幫忙偽造身份和學籍證明,讓某個偏遠鄉鎮多了一位名叫羽鳥惟一的高三畢業生。他父母雙亡,僅有的親戚,就是東京的一位阿姨。”

貝爾摩德抿了一口酒,說道:“你幹嘛提起這個?”

安室透微微一笑:“現在這位只有一位親戚的學生,多了一個叫羽鳥靜二的弟弟。我這個經手人難道不該問問嗎?萬一被別人看出破綻怎麼辦?”

貝爾摩德眉心皺了一下,又很快恢復。

“這個弟弟該怎麼辦?要重新做偽造嗎?”安室透問道。

貝爾摩德搖了搖頭:“不用了,他待不了多久。”

“這樣行嗎?”安室透做出煩惱的樣子,“你難道不知道東野熙已經出櫃了?他在出櫃當天就去學校找了羽鳥惟一,這擺明了告訴別人他們在談。你覺得東野家的人不會去調查羽鳥惟一?只要他們調查就會發現本該沒有親屬的人,突然多出來一個弟弟。這不就等於直接告訴他們羽鳥惟一身份有疑嗎?”

“作為情報人員,我可不能犯這麼大的錯誤。”他露出不滿的表情說道,“你們隨意增加他的人設,總要告訴我一聲。”

貝爾摩德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可不是我的錯。恐怕是琴酒把人帶出來的。”

安室透手指微動,他好奇地問:“帶出來?和羽鳥惟一之前待的是同一個地方嗎?”

貝爾摩德瞥了他一眼:“你套我話呢?”

安室透聳了聳肩:“他們就算不是親兄弟,也肯定是熟人。不過小弟弟身體不好,也不一定待在一起。”

貝爾摩德說道:“不完全在一起吧。”她似乎放棄了保守秘密,透露了一些資訊。“惟一是特別的。那群孩子中,只有他的身體最健康。”

安室透眼皮一跳。這是什麼意思?

貝爾摩德說著又搖了搖頭,道:“不,應該說,只有他能身體健康的長大,其他人,在長大之前就被消耗掉了。”

安室透聽到這個詞,心中一沉。他狀似調侃道:“消耗?這個詞聽上去有點兒可怕。”

“或許吧。”貝爾摩德喝了一口紅酒,嗤笑道,“但這是最貼切的說法。”

她轉著杯子,盯著裡面的液體,說:“而這個最健康的孩子,很快也要被消耗了。”

安室透臉色微沉。他沒想到羽鳥惟一竟然也活不了多久了。

他問道:“既然如此,那為什麼要讓他出來呢?”讓一個註定死亡的人接觸到外界,對他來說不是更殘忍嗎?

貝爾摩德明白他的意思,她微微一笑:“這就是當權者的施捨。他覺得,在死亡之前讓他感受一下世界的美好,可以讓他帶著感恩赴死。”

安室透難以置通道:“哈?”

“哈哈哈!很可笑吧?”貝爾摩德笑得前仰後合,“不知道這是誰告訴他的,但我知道的時候,就覺得提出這個建議的人是個傻逼。我本想勸他收回這個命令,但是惟一想出來。”

她俯身湊近安室透,看著他的眼睛,說道:“惟一跟我說,他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她抬手摸了摸安室透的眼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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