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一:?
東野熙站直身體,居高臨下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又不是我男朋友,我憑什麼給你親?”哼,更別提你還騙我了!
羽鳥惟一:???
他立馬站起來,二人的視角調換。他有些委屈道:“可是、可是剛才不是……”
東野熙理直氣壯地說:“剛才只是我一時上頭而已,我現在冷靜下來了。”
羽鳥惟一咬了咬下唇,小聲問道:“那你什麼時候再上頭啊?”
東野熙睨了他一眼,抬著下巴說:“看你表現咯。”他抬起雙手捏住羽鳥惟一的臉頰肉,說道,“你要是表現得好,就給你獎勵;要是表現不好,就把你打入冷宮!”
羽鳥惟一眨了眨眼,口齒不清地說道:“唔飛叉由的(我會加油的)。”
“好了,那你今晚就回去休息吧。”東野熙說完,轉身朝著二樓的房間走去,就像個拔x無情的男人。
樓梯上了一半,他轉頭看著羽鳥惟一,說道:“你要是敢欺騙我,也直接打入冷宮!”
羽鳥惟一心頭一動,一臉認真地說:“我絕對不會欺騙你!”
東野熙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最好說到做到。”然後消失在樓梯盡頭。
站在原地的羽鳥惟一微微垂眸,慢悠悠地把衛衣穿好,關掉客廳的燈才離開。
火被撲滅,喧鬧的海島又恢復了平靜,只有這樣靜謐的環境,才能讓他靜心去思考學長的異常。
不論是在火場時那突如其來的眼淚,還是在別墅裡的親吻,他都察覺到了學長隱藏著的不安。
不過他左思右想,都想不出有什麼事能這樣牽動學長的情緒。或許學長真的只是因為他突然衝進火場,被嚇到了。
希望他睡一覺就能恢復。
羽鳥惟一心想。
他想得沒錯,確實奏效了。
東野熙在極度悲傷的情況下都能睡著,現在脫離了危險,又確定了羽鳥惟一至少對他付出的感情是真的,就更加沒了心理負擔,睡得更沉了。等他醒來的時候,早就過了預定的迎親時間。
他還有些迷糊,但內心覺得今天的婚禮大機率是泡湯了。
不過,他還是換好了禮服去找二叔。
等到了二叔住的別墅一看,果然他本人還想著辦婚禮,已經穿上了新郎服。但是他的朋友們非常不贊同,他們都沒有換禮服,彷彿在用這種方式抗議。
“這個婚還有必要結嗎?”木屋津樹陰陽怪氣道,“那個女人從昨晚到現在都沒來看你一眼,也不關心你有沒有受傷,她根本就不愛你。”作為東野浪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幼馴染”,他說話十分直白,完全不怕激怒他。
一旁的親友們應聲道:“確實,這也太不應該了。咱們又不講究‘婚前不見面’的習俗,不來看一眼真的太說不過去了。”
東野浪說道:“真繪的性格就是這樣。她本來就不會產生太大的情緒波動,等她從別人那裡聽說我沒事,她就會安心準備今天的婚禮。”
木屋津樹翻了個白眼:“別人說她就信?都不來親眼看看?那她豈不是很輕易就會被別人騙?”
東野浪還想再說什麼,被妹妹打斷了:“好了,這事兒也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我已經讓人去請新娘了,等她來了你們好好聊聊,再確定婚禮要不要進行。”
東野熙一看三姑發聲了,就知道二叔今天的婚禮懸了。
雖然二叔現在是東野家年紀最大的長輩,但他說話還真不好使。尤其當面對三姑時,他就成了十足的“妹控”——被妹妹語言強控,哪怕兩人加起來都快九十歲了,他還是習慣性地聽妹妹的話。
至於一向不“尊重”他的老四,那就更別提了。
三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