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道。
胤礽轉頭怒目而視:“我又沒要上戰場,打下來之後我去看看我們大清的國土難道都不行嗎?”
不就是坐船穿越臺灣海峽嗎?又沒多遠!
有水師護送,怕什麼!
康熙強忍著才沒叫自己笑出來,他伸手抓住胤礽的手,強行給他轉了一個方向——
“那邊才是臺灣。”
儘管大清朝的皇太子殿下似乎有點分不清東南西北,但訓練有素的水師將士們卻不會弄錯目標的方向。
這一役,雖然胤礽未能親眼看到戰場,但勝利的軍報卻比想象中來得更早一些。
鄭家的艦隊在大清水師的炮火下毫無抵抗之力,根本用不上準備了那麼多的火炮,一輪主炮齊射,便讓他們潰不成軍。
鄭家偏安一隅,坐井觀天,不知世界之大,還拿葡萄牙人淘汰下來的那些破東西當寶貝,然而如今大清水師船艦火炮之先進,只怕連葡萄牙人也有所不及,鄭家更是連想都沒想過。
開戰之前,他們還信誓旦旦的說要叫大清知道他們的厲害,嚷嚷著要攻回大陸,佔領福建,光復大明。
然而當大清的戰艦在他們可望而不可即的距離外開炮直接擊穿了他們的戰艦時,他們才知道慌了。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碾壓局,福建水師的將士們除了主炮手之外,其他人都只能幹看著眼饞,根本無用武之地。
眼看著鄭家那幾艘破破爛爛的戰艦支離破碎,鄭家水軍的將士們再海里依靠著搶奪木板浮浮沉沉,施琅制止了副炮手們意圖一輪覆蓋式齊射送他們都歸西的意圖,放下小船返航報信,然後令艦隊向臺灣島的方向繼續前行。
在港口督戰的鄭克塽面無表情的盯著茫茫大海,去時他看到的是陳舊的戰艦,歸來時卻是嶄新巍峨的大船——
當然,那些大船明顯不是他們的。
果然還是輸了,甚至比想象中更快。
可惜了那些無辜喪命的海軍將士啊,可悲他身為主公,卻根本無力阻止他們被人欺騙去送死。
“王爺,快走吧!”
十六在鄭克塽的身後焦急說道,“這裡太危險了,大清的戰艦一旦開炮,根本避無可避!”
鄭克塽卻是沒動。
若大清當真直接開炮,便是決定不管島上百姓的死活了,那他們無力守護的主公,便來做這炮火下的第一縷亡魂,先到陰間去等著向他們賠罪。
若大清尚且顧忌島上百姓,便不會開炮,那他站在這裡,便是告訴大清水師,他願意跟他們談。
他不能躲,因為他信不過朝中的任何人。
他怕一旦第一個與大清對話的人不是他,會給百姓帶來更大的禍患。
“十六,你走吧,”
鄭克塽看向對自己忠心耿耿的暗衛,“去找初五,跟她一起帶著王妃離開,找個偏僻些的村落待著,等什麼時候徹底安全了,再帶她們離開,去哪裡都好,只要她願意。”
十六單膝跪下,眼含熱淚,不肯離去:“王爺,十六是您的暗衛,此生只為您而活,絕不會棄您而去的!”
“清軍若是炮,十六陪您一起死,清軍若是抓了您,十六也要跟著去,就算再無用,至少在刀劍落下之時,能多護您一息!”
鄭克塽無奈的搖了搖頭:“傻子,你留下不過是多賠上一條命,又何曾有辦法救我?快走吧,別叫我在這個時候還要掛心,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將王妃交給你,我才放心。”
十六兀自不肯走,鄭克塽伸手拔出腰中佩劍橫在脖頸之上,怒道:“你再不走,我現在就自刎於此!”
十六知道鄭克塽不會的,但他也明白王爺此舉意味著決心已定,不容質疑。
他雙膝著地,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