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信胤礽會毫不芥蒂的看著胤褆領了這份功勞。
同樣是鐵帽子王,給他這個王伯總比給一個能威脅道他太子之位的哥哥好吧?
所以福全已經在兵部安排好了人手,拖慢軍報的進度,就等著今日上朝之後,去跟胤礽好好“交交心”。
同時,他也做好了另外一手準備,如果跟胤礽談不攏,那他就會將胤礽和石英兒的那些“醜事”全都揭露出來,以太子在軍中狎樂做把柄,逼著康熙棄車保帥,用胤褆的功勞,換太子平安。
然而沒想到他還沒來得及出手,太子自己先作死對上了康熙和太皇太后,被禁足了。
今日上朝之前,福全是得意滿滿,在他看來此事對他來說是天大的好訊息。
太子被禁足,正是勢弱之際,康熙為了維持平衡,不可能將這份天功給到胤褆頭上,所以他安排了御史來參胤褆,給康熙一個順勢打壓胤褆的由頭,正好能平衡。
可沒想到,胤褆敢這麼肆無忌憚的當眾威脅御史,而康熙絲毫沒見生氣,一派縱容的模樣。
什麼罰奉半個月,這也算懲罰?
就這,胤褆還不肯罷休,竟然敢當眾說出他親手斬殺噶爾丹之事,以此邀功。
他到底想幹什麼?
他難道真的以為康熙會在這個時候抬舉他,以為他能借此機會取代太子嗎?
他就不怕太子緩過來之後,視他為眼中釘,與他徹底翻臉嗎?
他怎麼敢的!
福全腦海裡各種念頭不斷翻湧,卻又只能幹看著。
人家父子兩個討價還價,並未提及封賞之事,難道他能現在出去說功勞是我的,你們不能用來換嗎?
福全還沒這麼大臉,而胤褆卻有。
“汗阿瑪,反正等軍報出來,您總是要封賞兒臣的,兒臣最是知足,並不指望著能用這份功勞換個鐵帽子王之類的當當,不如就抵了懲罰好了,以後兒臣要是又想家闖宮了,您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就再好不過了。”
胤褆笑嘻嘻的說道。
福全要緊牙關,終是沒忍住開口道:“大阿哥,你撒潑耍賴也該有個限度,難不成你以為此役之功都是你一個人的,能叫你隨便拿來交換?!”
胤褆等的就是福全這句話。
“裕親王這話我就聽不懂了,難道噶爾丹的人頭不是我親手割下來的嗎?”
胤褆立刻對上了福全,“按軍中的規矩,擊殺敵將割下人頭者,是不是首功?怎麼著,到我這兒就變成撒潑耍賴了?”
福全沉聲道:“噶爾丹可是我東路軍攔截住的!我東路軍浴血奮戰,死傷眾多,將噶爾丹殘部幾乎消耗殆盡,你不過適逢其會,撿了個便宜,默默領一份功勞便是了,竟然還想佔首功?胤褆,你對得起我東路軍陣亡的將士們嗎?!”
福全這話一出,不知真相的朝臣們都面露不忿,覺得胤褆的確有搶功之嫌,而知道其中內情的幾人,包括康熙在內,都皺緊了眉頭。
當真是謊話說多了騙到了自己,福全說這話的時候,就不覺得背後森森,有近千英靈在控訴嗎?
康熙是勸服了胤礽,打算為了息事寧人,捏著鼻子叫福全佔些功勞,也好安撫宗親,可萬萬沒想到福全的心思竟然這麼大,不止是想分一份功勞,而是想獨佔首功,甚至為此不惜當眾詆譭真正立功的胤褆!
康熙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
他本就兄弟不多,還曾痛失隆禧,所以對福全和常寧難免縱容些。
他知道福全暗中拉攏宗親,但他覺得福全是兄長,讓他收束宗室也沒什麼不好,故而只當不察,甚至還想好了叫福全掌管宗人府,讓福全在宗室中地位更加超然。
常寧興趣懶散,不喜歡出來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