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聽見剛剛的聲音,甚至耳朵已經耳鳴,她的一雙眸子,如同她的衣服,染了血。
一片赤紅!
時間太久了,她得闖過去!
玥玥還在等著她,寧翰墨還在等著她回家。
她的兒女在等她,一個在等她救,一個在等她回家!
不,她不能睡,不能昏迷,不能放棄。
剛剛還晃晃悠悠,隨時可能倒下的女人,突然直接,站直了身體,她的眼神,看著陳鷹。
“來啊!”又是一聲怒喝。
可是……
“給我宰了,不留活口。”寧承言看著場面,看著那穿著一身血衣的人,突然一種陌生的情緒,湧入他的心窩。
他心疼了!
王府軍的人,那這破口的大刀,但是手起刀落,那些沒有普通的山匪,哪裡能受得住訓練有素的軍隊?
“你是誰?”
如果說剛剛是姜雲初紅了眼睛,但是此刻,陳鷹看著一個個兄弟倒下了,甚至來不及喊一聲,就那麼倒下了,他的臉色鐵青,滿目赤紅。
“要你命的人!”寧承言拔出佩劍,直接衝了上去。
就是這個人,就是因為他,姜雲初才滿身是血,才走入這個絕境。
動了他的人,那……
就留下命吧。
可是,在君子劍刺出去的瞬間,一把軟劍從邊上攻了過來,她的眼神冷冷的,殺意毫不遮掩。
“他,是我的!”姜雲初咬了咬舌尖,嘴角淌血更加快了。
不過,她卻恍然未覺。
她只是想讓自己清醒,讓自己能夠聚焦。
沒錯,巨大的疲憊,對戰一個個人,她的大腦已經開始罷工,眼前一片模糊。
寧承言看著她,她眼裡的堅持。
“好!”
他撤回了劍。
可是就那一下刺,讓銀鈴眯起了眼睛。
“君子劍!”她不會看錯,君子劍。
四大天劍之一,君子劍。
不是在寧承言的手上嗎?寧承言不是死了嗎?
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那……
“寧承言!”銀鈴在喊出來的瞬間,立刻身體後退。
可是她跑的太晚了,不對,就算是再早,寧承言也不準備放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想跑?晚了!”
君子劍再次出鞘,銀白色的光芒,在這漆黑的夜,劃過了一道銀芒,好像一道流行,從天邊滑落。
“嘻嘻~”銀鈴笑的嫵媚,那纖細的腰,如同蛇一般,不斷的扭動著。
“寧承言,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好不好嘛!”她的聲音,帶上了幾分嬌喘,在這夜裡,帶著無盡的魅惑。
可是,寧承言冷眼旁觀,君子劍一次次的刺過去,每一次都沒有留後手。
“男人啊,是奴家不吸引人嗎?”
“奴家不要名分,只要讓奴家伺候你就好。”
銀鈴一句句話,好像不需要經過大腦一般,整個人的氣息,在這個夜裡,都被無限的放大。
還有那鈴鐺的聲響,一步一響。
無論是形象,還是那聲音,都彷彿是一種盛宴。
偏偏……
“伺候?我只想抽乾了你的血,來賠償我的小王妃。”
“想跑?”
“擾亂我心神?”
寧承言沒有笑,但是他的眼神中,帶著危險,如同深淵一般。
“為什麼動她呢?”
隨後,君子劍刺進了銀鈴的右肩膀,“你就是這麼欺負她的嗎?”
“你的暗器,就是這麼一下,一下偷襲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