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如果大叔是個女人,那一定是一個美人,一笑傾人國,再笑傾人城。”
“不過……”
姜雲初聳了聳肩膀,“還好大叔不是一個女人。”
“不然世間不會太平,為搏美人一笑,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兒呢?”
那個中年男人愣了愣,還是第一次有人說得這麼直白,“哈哈哈哈……”
一連串的狂放笑聲,在他的嘴裡淌出,剛剛的美人骨,好像瞬間變了,沒有絲毫的女氣,一種狂放颯爽的氣勢,撲面而來。
“以前這麼和我說話的人,早就死了。”他輕輕地嘆了一句,不過嘴角卻一直都在上揚,表示他心情不錯的樣子。
“霸道的人。”
姜雲初挑了挑眉,只是出於欣賞,居然就要人命,這個人在年輕的時候,該是多麼的狂放不羈?
“不是有問題?”
男人很明顯,不想話題在自己外貌上多停留,直接開口問道。
姜雲初看著對面的人,雙手抱起來,身體向後,靠著椅子背,尋找了一個舒服的方式,也是一個……
防備的姿態!
“美人大叔,你對攝政王府很熟?”
和聰明人說話,就不要彎彎繞繞,那樣太沒意思了,雖然她覺得對面的人,未必是個聰明人,不然怎麼會情願畫地為牢這麼多年?
“叫攝政王府了啊!”那個大叔笑了笑,“時間太久了,我好像錯過了太多的事兒。”
“以前這個府邸,叫榮王府。”
“榮王……”
聽到這個稱呼,姜雲初的眼神極速收縮了一瞬。
榮王,是先帝登基前的身份。
“嗯,我救過榮王一命,榮王給了我這個容身之所,還將他的小兒子,送給我當徒弟,可是沒有教導多久,我就被人設計了,一關就是二十載。”
他說話的時候,有些悵然若失,而且在眉眼間,還有著濃烈的悲慼,好像在為什麼悲傷,好像他被拋棄了,世上只有一人。
“寧承言?”
姜雲初無語凝噎,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對,就是那個小木頭。”男人點了點頭,唇角勾了勾,可是終於還是不想勉強自己了,隨之放下了。
“小木頭?”
姜雲初嘴角抽了抽,哪裡是木頭了?
那力氣大的,自己用了全身的力氣,都沒有頂開他,像是小木頭的樣子嗎?
“現在不知道什麼樣子了,以前的時候,他很瘦很瘦,總是生病,這才讓榮王,將他給了我。”
姜雲初的看著他無所謂的樣子,不知道是該為榮王所託非人感到悲哀,還是為寧承言感到命運不濟?
攤上這麼一個不靠譜的人。
“那……你是誰?”
鋪墊了這麼久,這個問題,終於還是問出口了,姜雲初緊緊地盯著他,不放過任何細微的表情,就怕漏掉什麼資訊。
“我是誰?”那個中年男人愣了愣,已經太多年,沒有人問他是誰了,以前是不用問,後來被關二十年,也沒有人問。
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有人問,他是誰?
他……該是誰?
“叫我澤吧。”他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全名,他的姓氏,他不配提起。
澤……
澤?
澤!
三個符號,代表了姜雲初三種心態。
“三大雕刻之一,澤?”
她不確定地問了一句,隨即有些苦笑地搖了搖頭,消失多年的雕刻大家,怎麼會讓自己聚齊兩個,不可能……
可是……
“哦?雖然我退出江湖這麼久,沒想到江湖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