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武,你說。”
就在這個時候,姜雲初點名了。
康武往前走了一步,“院長說得對,康文的意識裡,就沒有後退的選擇,他只有往前,繼續往前,還往前。”
“要麼敵人死,要麼他自己死。”
這也是他猶豫不決,一直都不知道該不該選擇朝堂的原因。
沒有他在身邊看著的話,他如何能放心哥哥一個人?
“咦?我是這樣嗎?”康文撓了撓頭,突然覺得手上一沉,趕緊雙手握住了銀槍,好險……
姜雲初點了點頭,“回去吧。”
然後看向了眾人,“你們適合什麼武器,還沒有定性,只有他定性了。”
“用槍者,自當一往無前。”
“用槍者,心無旁騖,只有手中的槍。”
“槍出如龍。”
姜雲初的話,擲地有聲,都是他們不曾思索過的領域。
“康文,它就是你的夥伴,是你以後唯一能信任的武器,只有它在手,你心中就無所畏懼。”
“康文,希望你不要墜了銀槍的威名。”
“今日起,它不得離手,可記得了?”
康文這一次,心裡沒有忐忑,但是神色卻更加堅定,握著槍身的手,也愈發緊了,“保證完成。”
“接下來,晨練繼續。”
姜雲初手中已經握緊了柳條,看著那熟悉的柳枝,一個個孩子,身體更是緊了緊。
她來了,她來了,她帶著柳枝走來了!
抽在身上真疼啊,好像三魂丟一魂!
一個個的人,沒有人偷懶,都標準地跑了起來。
只有康文,拿著銀槍,他是真的跑不動,不過好在院長還是仁慈的,因為那柳條今天並沒有光顧他的身上。
喜悅,痛苦的晨練,就這麼完成了。
“雲初。”
莊妙未語先泣,拉著姜雲初的手,緊緊地沒有鬆開。
當她看到那三幅畫像的時候,才意識到她這麼多年,到底錯過了什麼。
康廉和夫人說,“我陪你回去。”
可是朝堂上的事兒,她不懂,但是她卻知道,康廉回來得越來越晚了,每日那疲憊的臉,她如何能讓他和自己走?
康家怎麼辦?
“再等等。”
她笑了笑,輕輕地點了點頭。
這麼多年來,她嫁給康廉,從來都沒有後悔過,他答應過她的,都一直在遵守著。
作為一個女人,夫君只有她自己,他們有自己的孩子,相敬如賓,互相尊重。
婆母仁慈,妯娌大方,在康府,她從未受過任何的委屈,她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
只是看到那三個老人,那已經老態的身體,她這心裡難受。
“大舅母,不哭,明年,最晚明年,雲初帶你回莊城。”姜雲初笑了笑,也握住了大舅母的手。
遠嫁,沒有錯。
可是想家的時候,只能看看明月,遙想家人。
大舅母是幸運的,因為這裡是康家。
莊妙抬起頭來,看著姜雲初,確認著什麼,“可是說定了?”
姜雲初笑了笑,“說定了。”
“都說,江南女子是水做的,一看大舅母,可不就是嘛。”
莊妙破涕為笑,哭笑不得,虛空點了點她,“你啊!”
不過心裡的情緒,到底在這一笑的時候,已經消散了,所有莊家的人,也都放心了一些。
“看我。”她擦乾了眼淚,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主要是那三幅畫,對她的觸動,實在是太大了一些。
家裡有兩個老人,有幾個孩子,夫君天天忙於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