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把卷軸綁在臀部時,他感覺到它們的重量,不禁感嘆這麼多東西竟然可以被壓縮到如此小巧的容器裡。
在本能和記憶的指引下,鳴人回到了他最初進入的那個圓形房間。
他注意到地板上雕刻著複雜的日月符號,以及螺旋向上的凹槽。
他用犬齒刺破拇指,任憑鮮血匯聚在掌心,然後跪了下來,將手按在封印上,釋放出查克拉。
一陣悠長的高音在牆壁間迴盪,彷彿敲響了一口古老的鐘。
地板上的圓形平臺沿著雕刻的軌道緩緩上升。在他下方,倉庫裡的查克拉之火逐漸熄滅,取而代之的是從上方灑落下來的自然光線。
鳴人感覺到細小的雨滴落在臉上,周圍瀰漫著一層薄薄的水霧。平臺在廣場中央緩緩停下,鳴人走進了濃霧之中。
濃霧之外,除了森林頑強的綠色,一切都籠罩在一片灰濛濛之中。雨水輕輕地拍打著樹葉,滋潤著周圍的植物,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清新的泥土氣息。
淡橙色的花朵盛開在粗壯的藤蔓上,纏繞著那些古老的建築;新生的松樹和榆樹從巨石的縫隙中探出頭來;觸目所及的草地上,星星點點的野花競相開放。
鳴人深吸一口氣,讓清新的空氣沁入心扉。他走下小山坡,穿過黑色的沙灘,來到海灣邊。當他回過頭,向這座島嶼告別時,他注意到一個黑色的身影出現在白色的霧靄中。
一隻狼從玄武岩柱的頂端走了出來,用銳利而專注的目光注視著他。
鳴人面對著這隻黑色的野獸,將左拳放在右拳上,深深地鞠了一躬。當他直起身子時,那隻狼也低下頭,回了一禮。
當鳴人到達村莊邊緣時,已經是午夜時分了。
他在進入火之國後不久,就找了一棵紅杉樹,睡了一個下午,直到傍晚才醒來。九尾狐還在沉睡。
就在他再次穿過村莊的時候,他突然感到胸口一陣劇痛,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撕裂他的身體,又好像他內心深處的一道傷口被狠狠地拉扯著。
直到一聲痛苦而狂野的吼叫在他腦海中響起,他才意識到這痛苦並不屬於自己。
悲傷和痛苦的浪潮從九尾狐的封印中湧來,緊接著是沮喪和內疚。
這些情緒交織在一起,無法分離,幾乎要將鳴人淹沒。
淚水刺痛了他的雙眼,他踉蹌了一下,緊緊地抓住旁邊的一棵樹,樹皮深深地刺進了他的手掌,木屑紛飛。
又一隻尾獸消失了,九尾狐的另一個兄弟姐妹也離開了這個世界。
“是誰?我們……”鳴人無法完整地說出自己的疑問,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失去?還是失敗?也許兩者兼而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