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身後傳來的忍術鏡破碎的聲音,塔茲納嚇得差點從原地跳起來。
“那是什麼鬼東西?”
“閉嘴。”小櫻厲聲說道,“我需要集中精神。”
一種不祥的預感像一群蜜蜂在她胸口亂竄,擔憂讓她語氣變得尖銳。
她閉上眼睛,試圖僅憑聲音和感覺來判斷髮生了什麼。
她可能不像鳴人那樣擁有感知查克拉的天賦,但她瞭解自己的隊友,將他們的查克拉組成和特徵牢記於心,無論空氣中瀰漫著多少水屬性查克拉,她都能將他們辨認出來。
塔茲納還在為影分身的事情大驚小怪,儘管小櫻已經反覆告訴他不用擔心再不斬,卡卡西老師完全能夠應付那個有心理問題的霧隱忍者。
就算再不斬故技重施,試圖在卡卡西眼皮底下攻擊她和塔茲納,小櫻也不擔心——她懷疑再不斬會這麼做,因為在她看來,無論再不斬有多少缺點,愚蠢絕對不在其中——就算再不斬真的這麼做了,小櫻也能在他靠近之前很久就發現他。
所以她並不害怕,一點也不。
但她確實很生氣。如果下次還有人建議她去保護平民,她發誓會一拳打爆他們的喉嚨。
感覺到附近有動靜,小櫻立刻繃緊了神經,但在意識到是鳴人後,她又放鬆下來。
奇怪的是,周圍的霧氣自動向兩邊散開,彷彿被初升的太陽驅散的晨霧一般。
鳴人的查克拉表現得很奇怪,現在她可以清晰地看到這一點,因為他離得很近,而且其中還混雜著另一個她不認識的查克拉訊號。
令她欣慰的是,鳴人看起來並沒有受傷,雖然他的外套不見了,忍者褲也被燒焦和磨損了。
然而,當她看到佐助昏迷不醒地趴在鳴人背上時,她心中剛升起的慶幸便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迅速進入診斷模式的大腦。
“發生什麼事了?”她問道。
“麻痺毒藥。”鳴人立刻回答,蹲下身將佐助放在兩人之間。
小櫻在心裡記下要用這次任務的酬金給伊魯卡老師買一臺新的咖啡機,同時從揹包裡拿出一瓶藥劑。
這是伊魯卡老師根據油女一族的蟲子分泌物研製的一種淨化血清,是一種非常有效的解毒劑。
“讓他坐起來,露出胳膊。”她一邊熟練地準備著緊急注射器,一邊吩咐道。
鳴人一言不發地照做了,表情異常嚴肅。他讓佐助靠著自己,用手臂環住他的肩膀,拉起他的袖子,解開手腕上的繃帶,好讓小櫻能夠順利地進行注射。
“你們兩個真是笨蛋。”小櫻一邊將針頭緩緩推入佐助的胳膊,一邊小聲抱怨道,“自己跑去找那個叛忍,留下我來看守平民,結果你們就搞成這副鬼樣子。”
塔茲納張了張嘴,似乎想要反駁,但似乎又想起小櫻可以用一根手指頭就把他舉起來,於是又乖乖閉上了嘴。
就在小櫻收拾注射器的時候,遠處兩名上忍之間的戰鬥似乎達到了高潮;一陣冷風吹過,周圍的霧氣連同其中飛舞的火焰一起消散,露出了清晰可見的戰場。
他們的老師和再不斬再次出現在他們面前,而勝負已經十分明顯。
毫不誇張地說,勝負一目瞭然。
再不斬被八隻大小不一的忍犬死死地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你說得對,再不斬。”卡卡西老師說道,“我自創的忍術並不多,實際上只有一招是我經常使用的。不過既然你都這麼問了,那不露一手就太失禮了。”
卡卡西老師移動了一下身體,高舉起左手,危險地晃動著。
突然間,空氣中充滿了如同千百隻鳥兒振翅的嗡嗡聲。刺眼的白光從卡卡西的指尖流瀉而出,彷彿他手中握著一顆憤怒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