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的雲昭依然沒有動一下,周圍僅剩的黑暗之力和靈力還在不斷地往她身體裡鑽。
在雲昭的識海里,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正一臉冷漠地朝前走,她前面是一眼望不到頭的白色走廊,兩側是一個又一個實驗室,穿著白大褂的人來來往往,都會停下來,和她打招呼。
但小女孩卻像是完全看不到一樣,一直在往前走。
走著走著,小女孩長大了一些,她身邊環境也發生變化。
在一個開著白熾燈的實驗室裡,小女孩被綁住雙手放在一張手術床上,一個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的女人正在一邊記錄著連線在她身上的各種儀器顯示的資料,一邊用粗粗的針在她身上何處緩慢的扎。
小女孩面無表情的看著天花板,呆滯的眼神和儀器資料一樣穩定。
女人似乎很高興,露出來的一雙杏眼裡盛滿了喜悅。
一切結束,女人把小女孩放開,摸了摸她的頭,誇道:“昭昭真棒,媽媽為你驕傲。”
小女孩側頭,平靜的看著女人的臉,問:“那下次可以不綁著我了嗎?”
女人稍一遲鈍,答到:“可以,只要昭昭以後都像今天一樣乖。”
小女孩點點頭,乖巧的說:“我會聽話,不亂動。”
女人的眼神漸漸變得複雜起來,那眼眸之中似乎蘊含著滿滿的心疼,但這心疼卻像是被一層薄薄的霧氣所遮蓋住了一般,讓人看不真切。她靜靜地凝視著眼前的像瓷娃娃一樣的小女孩,目光中流露出一種無法言喻的情感。
畫面再次改變,小女孩如諜戰電影裡那般,透過重重關卡,離開了滿是實驗室的地方,她的世間不再一片純白,外面的花紅柳綠讓她的腳步變得輕快。
但很快就被人發現她不見了,追兵已經離她越來越近,她毫不猶豫的鑽進了旁邊一處綠植柵欄,入目就是一排排整齊的少年少女,正跟著廣播上的音樂做操。
長相嚴肅的教導主任走過來,板著臉問:“這孩子是哪裡來的?”
小女孩環視四周,突然看到一張十分乾淨的眼睛正好奇的看著她,立即指著那雙眼睛的主人,說:“我是和姐姐一起來的。”
年輕的沈相茹被著一聲軟軟糯糯的姐姐叫迷糊了,鬼使神差的說:“對,對不起,這是我親戚家的小孩。”
畫面再次切換,小女孩坐在教室前排,講臺上老師所說的一切讓她難以入迷,她多希望時間能停留在這一刻。
但是一聲特殊的警笛打破了她的幻想,她不得不離開教室,離開學校,來找她的人果然就在附近,她坦然的走向了其中一人。
但事情並沒有這樣結束,實驗室那邊遭受了一大批黑衣人的攻擊,炸彈把實驗室破壞的面目全非,最後的畫面是一個黑洞洞的傷口對準了她。
畫面開始不斷變化,小女孩不再只需要配合做實驗,她開始不停的換老師,上著各種各樣的課程,無數老師臉上都露出驚豔的目光。
然後小女孩開始去往世界各地,數不清的人倒在她面前,男女老幼,無論是什麼身份地位,無論是什麼國籍信仰,在她面前,都不過只是任務目標。
她的任務從來都沒有失敗一說。
直到有一天,她來到華夏,刺殺一名華夏政要。
本來以為會如同從前的每一次一樣,完美收官,沒想到卻遇到了傅雲庭。
他好像每一次都能識破她的偽裝和計劃,永遠讓她停留在即將成功的最後一步。
長大的小女孩第一次對一個人產生了好奇。
數次交鋒以後,傅雲庭開始變得自來熟,甚至在她不做任務的時候也會出現在她面前。
傅雲庭說他們是朋友,但小女孩覺得朋友只是軟弱的人給自己找的精神依靠,她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