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淵沉默了片刻，許久後才總結了一句話，“入情太深。”

“阿淵可給說說。”夜凌始終抱著他，兩人如今模樣，倒像是恢復了從前。

就好像他們一直都在一線天，從未分開過。

行淵將書放下，柔著聲音詢問，“凌兒準備這樣一直抱著？”

聞言，夜凌這才放開他，站在那裡不動，等著行淵說給他聽。

行淵沉默著走了幾步，接著開始說起了過去。

“吾央如你這般大的年紀，拜了呈啟神君為師。”

“說起這呈起，比較隨性，不喜拘束，收吾央也是一時興起。”

“吾央作為鳳族的族長，性子執拗，認定一件事便不會輕易放棄。”

“起先，呈啟並不想收徒，後來吾央找了各種辦法，讓呈啟不得不收了她。”

“兩人相處了一段時間，師徒二人關係倒是越來越融洽，吾央很聰慧，呈啟說什麼，她都是一點就透，倒是讓呈啟刮目相看。”

“後來，呈啟經常帶著吾央前往凡間，狐族等地，走遍了六界。”

“吾央的性子，呈啟倒是喜歡，長此以往，呈啟便動了情，他並未藏著掖著，直接向吾央開了口，讓她知曉了心意。”

“吾央對呈啟也是有愛慕之情，當時她便告訴吾啟，若是真的想和她在一起，以後便不能後悔，生生世世都不能背叛。”

夜凌聽到這裡，神色頓時亮了起來，見行淵不再繼續往下說，催促道：

“之後如何。”

“呈啟自然是答應了鳳央，承諾只真心待她一人，可一年後，吾央發現呈啟變了心，捉了床。”

“什麼！”夜凌猛地一抬頭，眼中透著一絲戾氣，顯然這是他未想到的。

“可有隱情！”夜凌一針見血問道。

行淵看著他，眼神中泛起了一絲趣味，“哦？為何凌兒會覺得此事有隱情。”

夜裡不說話，他覺得呈啟對吾央動心，並非一時動情，而是日積月累。

他喜歡的是她這個人，不是隨便一個人都可以代替。

若他只是這般平庸之輩，吾央也不會對他動心。

夜凌不想與行淵繞圈子，見他不正面回答，便道：

“阿淵不願說，我也可以自己去查。”

說完，便轉過身，準備離開。

行淵原本柔和的面容逐漸冷淡了下去，接著道：

“他入了魔！”

原本走到門口的夜凌猛地一震，接著轉身看向行淵，皺眉問道：

“為何！”

殿內沉寂一會，行淵嘆了一聲道，

“呈啟乃是上古神，力量足以撼天動地。”

“但他修的是無情道，強烈的情感，對他的修煉並無任何益處，最後生了心魔。”

夜凌沉默了一陣，最後問道：“呈啟後來如何。”

“心魔想要控制他，呈啟自然是不能讓他得逞，最後只能散了靈。”

聽完之後，夜凌終於明白，呈啟是不想讓吾央知道真相，所以才有了誤會。

他知道吾央的性子，定是上天入地鬧騰一番，最後，可能會陪著呈啟一同死。

“那阿淵認為，呈啟與吾央誰更可憐。”夜凌突然開口問道。